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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沉重的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私人訓練館裡回蕩,震得空氣都在嗡嗡作響。
蘇盤赤裸著上身,汗水像是小溪一樣從他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淌下,將深色的訓練短褲浸得更黑。他麵前的杠鈴架上,掛著令人咋舌的重量。
他剛剛結束了一組深蹲,大腿肌肉灼燒般的酸痛,讓他感到一種病態的滿足。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任何地方。離開訓練基地後,他直接驅車來到了這個自己長期租用的私人場館。
他需要發泄。
把那些翻騰在胸口的怒火、不甘和煩躁,全部通過汗水和力竭排出體外。
訓練館裡發生的一切,像電影慢鏡頭一樣在他腦海裡反複播放。
勒布朗那副理所當然的帝王姿態。
哈姆教練那張唯唯諾諾、不敢言語的臉。
還有安東尼·戴維斯等人或驚愕、或憤怒的眼神。
可笑。
他媽的太可笑了。
蘇盤將杠鈴重重地砸回架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頂著這張東方麵孔,進入這個被黑人球員統治的聯盟,靠的是什麼?不是微笑,不是謙卑,不是該死的“融入團隊”。
靠的是實力!是日複一日,把自己練到嘔吐換來的絕對實力!
他尊重勒布朗過去的成就,但那不代表他要容忍對方在訓練場上像個懶散的國王一樣指手畫腳,用一種施舍的語氣教他做事。
那個回合,戰術明明跑出來了,他已經在低位卡住了最好的位置,隻要球傳進來,就是一個輕鬆的得分。可勒布朗,卻選擇了在三分線外,麵對雙人包夾,強行乾拔一個高難度的後仰跳投。
球當然沒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蘇盤可以容忍戰術失敗,但他不能容忍這種毫無道理、隻為彰顯個人地位的打法。尤其是在一次、兩次提醒之後,對方還用那種“你一個新秀懂什麼”的眼神看著他。
所以,他爆發了。
他不是一時衝動。
從他決定要在這支球隊立足,而不是當一個巨星身邊的跟班那天起,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他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激烈。
也好。
長痛不如短痛。
他拿起毛巾,胡亂地在臉上擦了一把,走向場邊。手機屏幕亮著,上麵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有球隊的,有媒體的,還有一些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