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解禁就迫不及待的,下旨命令眾嬪妃們每日按時去景仁宮請安。畢竟,她也是許久沒見到這些人了,她也想瞧瞧這些人都有什麼變化。
翌日,請安時分,年世蘭依舊是姍姍來遲,等眾人都坐定了她才來。如今林婉兮跟年世蘭分坐在兩邊的第一把交椅上。
畢竟端妃常年不來,齊妃已經降為嬪位,而敬妃又是在林婉兮之後才升的妃位,所以一時間,除了華妃,竟然沒有人能越過她坐在第一交椅上。
林婉兮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升得非常快了,這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她的謀算和運氣在裡頭,若是按正常的途徑,她還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華妃依舊是一來就對著皇後發難,她如今可是對皇後恨得牙癢癢,一想到皇後對她的陷害,她就火冒三丈。
“喲,許久不見皇後了,怎地這般憔悴了,皇後您可得好好保養保養啊,否則跟我們坐一起都不像是一輩人了。”
皇後雙手緊緊的攥著玉如意,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但是表麵上她還是露出淺笑,裝著一副賢良的模樣。
“本宮是皇後,隻要端莊嫻雅就可以了。隻有妾氏才需要時時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年老色衰,恩寵全無。而皇後永遠是皇後。”
華妃是個炮仗,皇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戳到了她的痛點,瞬間點燃了她的怒火,氣的她口無遮攔了起來。
“皇後又如何,今日是皇後,將來還指不定是不是呢。哼,這曆史上德不配位,被廢的皇後也不少,您可不要步了她們的後塵啊。”
“華妃,你竟然敢對本宮不敬,你這是以下犯上。”
華妃見她臉色不好,心情瞬間就美妙了起來,她斜靠在座椅上,一隻手摩挲著自己的耳墜,對著皇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本宮又沒有提皇後的名字,本宮隻是說曆史,皇後可不要對號入座了。隻怕是皇後您做了虧心事,這才聯想到自己了吧。”
“你……大膽……”
皇後一時氣結,竟無語反駁,而眾嬪妃都默默的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爭鋒,沒有一人插話。皇後這時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立無援,她手上竟然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如今齊妃被禁足了,而安陵容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卻不得寵,她也不敢在明麵上得罪華妃。
至於夏冬春更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之前皇後的勢弱,就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這個後台似乎不怎麼穩當,如今麵對華妃的強勢,她也是慫的一批。
剛入宮那會,華妃噴皇後的時候,甄嬛還會時不時的幫皇後一把,用她的巧言令色,辯駁的華妃無話可說。
如今她知道了皇後的為人,更知道了皇後害她和眉莊的孩子,於是早就視皇後為生死仇敵,更不會再幫皇後說話了。
這也就造成了皇後如今的局麵,眾人心裡都暗暗稱好,巴不得華妃再多噴一會兒皇後。
不知道華妃是不是憋久了,好似剛放出來的殺神一般,開始大殺四方了,在噴完皇後後,她又將矛頭對準了甄嬛和沈眉莊。
“聽說莞嬪和惠嬪最近很是得意啊,怎麼生了個皇子就囂張起來了?”
甄嬛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論打嘴仗,她自認為自己還沒輸過。
“嬪妾等哪裡有娘娘得意啊,如今這宮裡啊,最得意的還是娘娘您啊。瞧瞧今兒,娘娘您一個人說,我們都隻有聽的份。”
華妃有時候好似聰明,有時候又好似蠢笨一樣,這會她根本就沒聽懂甄嬛的諷刺。
“哼,本宮自然是該得意的,你們不要自己以為生了個皇子,就可以跟本宮比,本宮可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比的。”
沈眉莊此時也適時的出來接話,“嬪妾自是不會跟娘娘比,也無需跟娘娘比。”
這話也說的沒錯,她們一個有皇子傍身,一個沒有;一個瞧著眼前得勢,將來卻不好判斷;一個瞧著不顯眼,將來卻有無限可能。
這根本就是不用比的,眾人自然能聽懂沈眉莊話中的暗諷。
華妃從大家的表情中,也看懂了兩人對自己的嘲諷,她氣的咬牙切齒。
“宮裡果然人人都生了張利嘴,一個比一個的厲害。”
林婉兮看戲看得很爽,她的規矩就是隻要沒犯到自己頭上,她就不會插手,所以她默默的當起了觀眾。
至於華妃為什麼沒有噴她,大概是因為最近,華妃在自己這就碰壁了好幾次,所以她不想繼續觸黴頭吧。
於是,一場請安就在這硝煙彌漫中度過了,宮中的局勢大家也看的十分分明。
皇後對此更是心焦不已,眼瞧著自己地位不保,她急於改變這樣的狀況。
隻是如今齊嬪還在禁足,三阿哥也跟她不甚親近,她手裡的籌碼幾乎算是沒有了,於是她腦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了圓明園的四阿哥那裡。
如今宮中沒有母妃,還能被她拉攏的皇子,也隻剩四阿哥了,若是好好的籌謀一番,也未必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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