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雙方對峙著。為首的殺手臉上帶著獰笑,緩緩靠近李凡等人。
“李凡,梁王可沒少費心思抓你。看來,你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
“喲,這麼說我該驕傲一下?”李凡語氣輕鬆,眼中卻滿是戒備。他的手緊握在刀柄上,心裡盤算著脫身的可能。
殺手冷哼一聲,向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逼近。
“李大人,咱們這回怕是躲不過去了。”陳修低聲說道,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冷汗。
“少廢話,一會兒聽我指揮。”李凡低語回應,目光快速掃過巷子。巷子兩側是高高的院牆,出口被堵得嚴嚴實實,唯一的機會就是靠速度突破。
殺手見李凡遲遲沒有動作,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屑:“怎麼,怕了?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彆浪費大家的時間。”
“怕?我怕的是你這臉,長成這樣還敢出來嚇人。”李凡的嘴角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
“找死!”殺手大怒,提刀就衝了上來。
李凡抓住殺手動作的一瞬,迅速拔刀迎擊,刀鋒和殺手的兵刃碰撞,火星四濺。他趁著對方一愣的功夫,迅速向左側一撲,拉開了距離。
“陳修,撤!”李凡大喊,同時一腳踢翻旁邊的木桶,擋住追兵的去路。
陳修反應迅速,跟著李凡向巷子深處衝去。
殺手咒罵一聲,揮手讓手下追擊:“彆讓他們跑了!”
兩人一路狂奔,繞過幾條街巷,試圖甩開追兵。然而,殺手顯然對揚州地形極為熟悉,幾次都險些將他們堵住。
“李大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陳修氣喘籲籲地說道,“咱們遲早被圍住。”
“閉嘴!跑快點,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李凡瞪了他一眼。
話音剛落,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李凡抬頭一看,不禁微微皺眉——竟是一群流民圍在街頭,為搶奪一筐米麵爭得麵紅耳赤。
“借過!借過!”李凡大喊一聲,硬生生擠入人群,拉著陳修往前衝。
人群被兩人衝得東倒西歪,一時間罵聲四起。殺手追到這裡時,剛好被憤怒的流民擋住了去路。
“滾開!找死嗎?”殺手怒吼,試圖驅散人群。
然而,流民們顯然不吃這一套。一個壯漢站出來,手裡握著木棍吼道:“這不是欺負我們老百姓嘛!兄弟們,盤他!”
殺手始料未及,竟被一群手無寸鐵的流民圍住了。趁著這個機會,李凡和陳修迅速逃離。
幾條街外,李凡和陳修終於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停下來喘息。
“好險!我還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那兒了。”陳修癱坐在地上,心有餘悸。
“你那慫樣,怎麼對得起咱們的名號?”李凡喘著氣打趣道,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憂慮。
“李哥,那群人來得這麼快,梁王是不是埋伏了更多人手?”陳修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小聲問。
李凡點點頭:“這才剛開始,梁王肯定不止這點手段。咱們得儘快找到杜伏威,拖下去隻會越來越危險。”
“可揚州這麼大,杜伏威的具體落腳點我們根本不知道啊。”陳修皺眉道。
“所以得另想辦法。”李凡低頭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走,去賭坊。”
“賭坊?”陳修愣了一下,“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賭錢?”
“賭個屁!賭坊魚龍混雜,各種消息最靈通。隻要稍微打聽一下,總能找到線索。”李凡解釋道,隨即拉著陳修往城西最大的賭坊走去。
賭坊內人聲鼎沸,賭徒們圍著各自的賭桌,大聲叫嚷著。李凡和陳修悄悄混入人群,假裝觀察著賭局,耳朵卻豎起來聽四周的對話。
“聽說杜伏威手下最近又收編了一幫人馬,這揚州地界越來越亂了。”
“可不是嘛,那梁王也不消停,估計遲早要打起來。”
“嘿,你們聽說了嗎?昨晚西城外又發生一場火拚,死人不少。”
李凡心中一動,抓住一個正準備下注的小販:“兄弟,西城那邊什麼情況?”
小販被他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昨晚杜伏威的人和梁王派來的探子起了衝突,聽說還抓了幾個俘虜。”
“俘虜?”李凡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多謝了。”
他拉著陳修匆匆離開賭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李大人,怎麼了?”陳修好奇地問。
“杜伏威就在西城外。抓俘虜這種事,他肯定親自坐鎮。”李凡輕聲道,“咱們運氣不錯。”
當天夜裡,李凡和陳修偷偷潛入西城外的樹林,遠遠地看見一片燈火。那裡是一座臨時營地,周圍警戒森嚴,正是杜伏威的人馬。
“這就是杜伏威的營地?”陳修小聲問。
“八九不離十。”李凡點點頭,隨即神色一變,“有人來了,藏起來!”
兩人迅速躲入一片草叢,屏住呼吸。不遠處,一隊士兵押著幾個俘虜正往營地方向走去。
“兄弟們,這趟可真值,抓到這麼幾個梁王的探子,杜將軍肯定高興。”為首的士兵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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