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站在山坡上,目送著高陽春的大軍消失在薄霧中。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刀柄,目光深邃如同看穿了遠處的山巒。耳邊傳來韓文的腳步聲,急促而穩重。
“將軍,剛才探子回報,西邊五十裡外確有敵軍動向,似乎是高陽春的後備部隊,人數不詳。”韓文沉聲說道。
趙雲飛聞言,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果然啊,這老狐狸就是不肯吃虧。”他低聲自語,隨即轉頭對韓文道,“派人盯緊他們,務必摸清他們的真實意圖。這一次,咱們要徹底瓦解高陽春的戰力。”
韓文點頭領命,剛欲轉身離去,忽然猶豫了一下,又轉回來低聲說道:
“將軍,那咱們現在是否需要調集更多兵力?畢竟敵軍有可能反撲,咱們現在的兵力…”
趙雲飛擺擺手,輕鬆地說道:
“韓文,這才剛開始,調兵乾什麼?有時候,聲東擊西比硬碰硬管用得多。記住,咱們打的不是仗,是心。”
韓文雖聽得一頭霧水,卻不敢再多問,隻得硬著頭皮去安排偵查。
夜晚,趙雲飛的大帳中,幾名心腹將領圍坐在簡陋的木桌旁。燭光搖曳,映照著眾人神色各異的麵孔。
“將軍,敵軍後備力量如此強大,咱們該如何應對?難不成要撤回大營?”李懷光直來直去,性子急。
趙雲飛抿了口茶,笑道:
“撤回去?那豈不是正中高陽春下懷?你們想想,高陽春的伏兵為什麼不直接進攻,而是隱而不發?”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無人答話。
趙雲飛放下茶杯,微微眯起眼睛:
“因為他在試探。他擔心咱們還有後手,怕被反包圍。現在,他賭的是咱們有沒有膽子主動出擊。”
韓文恍然大悟,拍手道:
“高陽春怕咱們背後還有援軍,所以才按兵不動!將軍高明,咱們這次可以利用這一點,虛張聲勢,嚇退他的伏兵。”
趙雲飛擺手笑道:
“韓文,你的想法不錯,但不夠狠。高陽春老謀深算,虛張聲勢嚇不住他。咱們得來點真格的,直接把他的伏兵引出來,正麵乾掉。”
“引出來?這…該怎麼做?”李懷光疑惑地問。
趙雲飛揚起手中的折扇,在空氣中輕輕一揮,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造聲勢,把咱們的兵馬分作兩隊,一隊假裝是主力,繞路佯攻敵軍後方;另一隊則偽裝成運輸糧草的小股隊伍,直接從西邊經過。高陽春如果聽說咱們的主力分散,他一定會坐不住。”
韓文皺眉:
“可這樣一來,假裝運輸糧草的那一隊豈不是危險重重?萬一敵軍真撲過來…”
趙雲飛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那就更好。等他們撲上來,咱們在埋伏點上一舉殲滅!高陽春若是失了伏兵,這一仗他就輸定了。”
眾人聽罷,紛紛點頭,眼中露出欽佩之色。雖然趙雲飛提出的計策看似冒險,但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隱隱透出穩操勝券的底氣。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了大地上,給整個營地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按照事先製定好的計劃,行動正式開始實施。隻見韓文身著輕便的鎧甲,英姿颯爽地站在一隊訓練有素的輕騎麵前。他目光堅定,手中緊握著韁繩,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這隊輕騎共有數十人,個個精神抖擻、裝備精良。他們騎著高頭大馬,馬蹄聲響徹雲霄。而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輛輛裝滿草垛的大車。這些草垛被精心堆疊起來,遠遠望去就像是堆積如山的糧草一般。然而,隻有韓文和他的手下們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巧妙的偽裝罷了。
隨著韓文一聲令下,這支“糧草運輸隊”緩緩出發,沿著西邊的小路徐徐前行。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隊伍中的士兵們看似悠閒自得,但實際上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他們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遭遇敵人的突襲。
就在韓文率領輕騎離開不久之後,另一支神秘的隊伍也在營地內悄悄集結完畢。這支隊伍由智勇雙全的趙雲飛所指揮,成員皆是身手敏捷、經驗豐富的戰士。他們悄無聲息地向著東邊進發,宛如黑夜中的幽靈一般。與韓文那邊不同的是,趙雲飛的隊伍沒有攜帶任何明顯的物資或裝備,以免引起敵人的注意。他們此行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必須要在不暴露自身行蹤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高陽春的伏兵指揮官黃三山是個謹慎之人。他接到斥候彙報,說趙雲飛的部隊似乎正在分散兵力,後方甚至出現了大規模的糧草運輸隊伍。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趙雲飛,你這是自投羅網啊!若不趁機掐斷你的糧草補給,我高陽春的名聲豈不是白白砸了?”
黃三山迅速下令,全軍向韓文的隊伍猛撲過去。
韓文故意放慢行軍速度,不緊不慢地在山道間前進。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心中忐忑不安:
“趙將軍的計劃真能成嗎?這也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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