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站在山坡上,目送敵軍的殘部如潮水般潰退。他本該感到鬆一口氣,但此刻卻如芒在背,腦海中翻湧著剛才斥候帶來的消息。東南方向的五千“唐軍”,來得未免太過蹊蹺。
“韓文,派出最快的騎兵,立刻去探明那支軍隊的真實來曆。”趙雲飛的語氣嚴肅,手中的長劍微微指向遠方,仿佛在斬斷某種不安。
韓文抱拳應道:“屬下遵命!”轉身就要去安排。然而,他剛邁出一步,卻被趙雲飛叫住。
“等等!”趙雲飛目光一閃,沉聲補充道:“告訴斥候,務必要保持隱蔽,不可輕舉妄動。若真是敵軍,我們不能再讓他們有機會出其不意。”
韓文點頭離去,趙雲飛回頭看向李懷光,目光如炬:“懷光,你率領步兵原地待命,加強營地防禦。再準備一些虛張聲勢的火把和旌旗,務必讓敵人以為我們人多勢眾。”
李懷光應聲領命,便匆匆安排去了。趙雲飛靜靜站立片刻,隨後喚來一名親兵低聲吩咐:“準備戰馬,我要親自巡查營地。”
“唐軍”的出現顯然攪亂了計劃。
當夜,營地裡顯得格外安靜,士兵們按照趙雲飛的命令,用篝火和旌旗營造出繁忙的假象,而趙雲飛則騎著戰馬,在每個防線之間來回巡視。
突然,他聽到營地南側傳來輕微的騷動,立刻調轉馬頭,疾馳而去。一靠近,就見到幾個士兵正圍著一個陌生的身影,警惕地將對方按倒在地。
“怎麼回事?”趙雲飛眉頭微皺,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質問著。隻見一名士兵匆匆跑來,抱拳行禮道:“將軍,此人行為鬼祟,偷偷摸摸地摸到咱們營地的外圍,還口口聲聲說要投奔咱們。但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物件。”
趙雲飛聞言,麵色凝重起來,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近幾步,借著營地中的火光仔細打量起那個人。隻見那人身穿一件極為普通的灰色粗布衣裳,衣服上滿是褶皺和汙漬,仿佛經曆過不少艱難險阻。再看那張臉,更是沾滿了泥土,頭發也亂糟糟的,顯得十分狼狽。然而,儘管如此,趙雲飛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又是從何處而來?”趙雲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之人,語氣冰冷地問道。那人聽到趙雲飛的問話,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嘿嘿一笑,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小人名叫蘇正,原本乃是高陽春大人麾下的一名文書。此次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就是想要給將軍您獻上一條絕妙的大計啊!”
趙雲飛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一個文書,為什麼突然想背叛高陽春?”
蘇正歎了口氣,滿臉委屈:“將軍有所不知,那高陽春平日裡殘暴成性,對我們這些小吏呼來喝去,更莫名其妙地砍了我一個朋友。我實在看不慣,便偷偷帶著他的行軍布陣圖逃了出來。”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雙手奉上。
趙雲飛接過地圖,展開一看,果然是一張詳細的布陣圖,上麵標注著高陽春主力部隊的行軍路線和駐紮地點。
“你這張圖不會是假的吧?”趙雲飛眼神一冷,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壓。
蘇正連忙搖頭,指天發誓:“將軍明鑒!小人怎敢欺瞞!若有半句虛言,願立刻被斬!”
趙雲飛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好,我暫且信你。不過,你若敢耍花招,後果不用我多說。”
蘇正忙不迭點頭:“小人絕不敢!”
趙雲飛思索片刻,揮手對士兵道:“把他帶下去,暫時看管起來。”待蘇正被押走後,他重新審視地圖,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午夜時分,營地四周一片寂靜。突然,東南方向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喊殺聲。
“敵襲!”警報聲瞬間響徹營地。
趙雲飛立即披掛上馬,帶著親兵衝向前線。他遠遠望去,隻見一支敵軍在月光下如潮水般湧來,旌旗獵獵,聲勢浩大。
“果然是高陽春的援軍。”趙雲飛暗自冷笑,隨即轉頭命令:“點燃所有預設的火把,讓敵人看清楚我們的陣地!同時派弓箭手上前射擊,務必拖住他們的攻勢。”
火光驟然亮起,整個營地瞬間如白晝一般,趙雲飛的軍隊一片忙碌,仿佛人多勢眾。
敵軍看到這陣仗,果然有所遲疑,不敢貿然進攻。趙雲飛抓住這個空檔,迅速傳令道:“第一隊騎兵,繞到敵軍後方,伺機而動!第二隊做好接應準備!”
敵軍在營地外圍徘徊許久,終於按捺不住,開始衝鋒。然而,趙雲飛早已設下重重陷阱,敵軍接連中計,傷亡慘重。
與此同時,趙雲飛身披銀色戰甲,手持丈八長槍,親自率領著一支身經百戰、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如疾風驟雨般地從側翼衝殺而出。這支騎兵隊伍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瞬間就切入了敵軍陣營之中,將其整齊有序的陣型生生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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