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齊家三兄弟從陣法中拉出來後。
顏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是不是有點太聽話了。
她捏了捏餘墨的手,兩人心領神會交換著眼神,暗自朝李蓮花看了一眼。
奇怪,方才那人對他們說話時,雖然話音溫和、語氣也很客氣,但就是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感覺,讓他們下意識服從。
脫離了陣法的控製後,齊牛齊虎二人才慢慢恢複了神智,看到旁邊被捅傷的兄弟頓時慌了神。
李蓮花:“我雖給他喂了藥,但他傷在致命處還需好好將養,此地危機四伏,你們還是帶著他速速離去,莫要再冒險。”
兩兄弟看了看毫發無傷的幾人,又想到差點全軍覆沒的他們,心有餘悸連連點頭。
於是,帶著受傷的齊豹原路返回,不再跟著他們前進。
“秦明陽和靳紅棉不見了。”唐周方才本想去陣法裡打斷二人的自相殘殺,可自己中了幻術就被絆住了腳步。
不過轉頭的功夫,身陷陣中的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小胖鳥抬起翅膀指著對麵提醒他:“他們鑽進陣法那頭的門裡了。”
顏淡和餘墨隻聽得一陣嘰喳的鳥叫聲,然後就見那天師唐周點點頭,像是在和它對話一樣,若有所思說起話來。
“看來那邊是進入主墓室的通道,隻是要走到那邊,就必須要穿過陣法。”
唐周忽然想起:“李蓮花,你方才入陣為何不受影響?”
“啊。”李蓮花輕輕啊了一聲,心道大概因為我也不是人吧。
他指腹摩挲了兩下,眼神流轉,笑著拿出了一座漂亮的白色蓮台。
“多虧了此物,它能淨化汙濁,讓我不受陣中陰邪之氣影響,故而無礙。”
蓮台出現的刹那,唐周腦中如有清氣滌蕩而過,神台瞬間清明非常。
這墓中空氣不流通,原本周遭都縈繞著陳舊腐朽的味道,此刻卻在蓮台的作用下一片清新,呼吸都順暢不少。
“餘墨,我覺得那蓮台肯定是個好寶貝。”
餘墨點點頭,雖然他看不出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不妨礙他能感知到哪玩意兒是個難得的寶貝。
有李蓮花這蓮台在,唐周隻要乖乖跟在李蓮花身邊蹭著蓮台的光就輕鬆穿過了這幻陣,來到了暗門之後的空間。
四人走在寬闊的走廊之中,打量著沿途的壁畫。
安靜的走道之中,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不明聲響,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而後試探著繼續往前走去。
忽而一道披頭散發的人影從那走道儘頭處從天而降,滿臉癲狂獰笑,渾身帶著傷勢血跡,散發著駭人的紅光。
顏淡神色震驚:“這不是,秦明陽嘛。”
“他中錯魂陣太深,已是無救,注定癲狂致死。”唐周略有不忍,說道:“倒不如,給他來個痛快。”
李蓮花正想說自己能救,旁邊的顏淡率先開口阻攔。
“等等,讓我來試試,或許有救。”她站出來,用自己的妖力讓癲狂的秦明陽平靜下來,昏迷了過去。
唐周淡淡地掃過顏淡,方才出手拉出齊家三兄弟,這會兒出手救秦明陽。
這小妖的善心助人還真挺讓他意外的,在他的觀念裡,妖向來都是壞的,隻會作惡害人。如今看來,也不儘數如此。
李蓮花適時說起:“妖和人的區彆,不過在於種族有彆,自然也和人一樣,有善有惡。若小妖善良未曾作惡,身為天師,也無需趕儘殺絕。”
唐周眼眸閃動,扯了扯嘴角嗤笑道:“師門有訓,妖性本惡,不可轉移。”
“從前我看一隻白蛇精可憐,將她從收妖瓶裡放了出來,可結果,她出來第一件事便是反咬我。”
唐周平靜的聲音傳入李蓮花耳中,讓他有些心疼。
唐周天性是善良的,隻是從他的描述中,他的善良並沒有帶給他正麵的反饋,所以才更認定了除妖必儘。
可親眼看到有妖做善事,行善行,他也並非全然無動於衷。他隻是需要時間去思考清楚這些道理。
顏淡站出來為妖族正名:“那是你遇妖不淑,沒碰見我這樣善良的妖。就像我們花精一族,一直隱居花隱山林之中,與世無爭,從不害人,大家都很善良。”
“你不能因為一小部分作惡的妖就否定我們全部啊。就像你們人族一樣,不也有許多大奸大惡之徒,你懲奸除惡,要捉也該先捉那些壞人。”
唐周斜斜看了她一眼:“我是捉妖師,捉妖是我的天職。彆以為我現在沒動手就是放過你們倆了,我這捉妖瓶早給你們留著位置呢。”
“你”顏淡氣惱不已,想衝過去和他理論。
餘墨連忙拉住顏淡:“顏淡你彆生氣,他抓不到我們的,不跟他計較。”
“顏淡?”唐周輕嗤一聲,連姓名都是假的:“還真是說謊成性。”
“我,我又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那是為了救我們花精一族。”
唐周丟給她個嫌棄的眼神,懶得理她。
幾人走到這走廊的儘頭,發現了一道布有陣法的門,是沒有迷幻效果的法陣,唐周快速捏起法訣破開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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