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並非比誰好命。他所得的一切皆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李蓮花站出來,出聲反駁道。
“從懂事起便從未懈怠、夙興夜寐,能提劍時便上了戰場,永遠拚殺在最前線,幾度生死,負傷無數。”
“你說他所得輕而易舉,可又有誰做得到他這般付出?沒有自我,不得自由,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獻給天界,肩負三界安危。”
“你不曾做到他所為,不曾如他這般滿心大義、從無私利。憑什麼要求得到和他一樣多的東西,他配得,你配得嗎?”
李蓮花曾在應淵身旁做仙侍,親眼旁觀了他作為帝君日夜不得休息的生活。
他就像是個為天界付出所有的傀儡,不得自我,不得自由。
這樣的帝君,又有什麼好做的,又有什麼好稀罕的。
李蓮花眼神淡淡,是全然不將其放在眼中的蔑視之意:“不過利欲熏心之輩,憑何與應淵相提並論!”
他的道侶,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心懷蒼生,神愛天下。
桓欽惡狠狠道:“若非好命,他身中火毒必死無疑又怎會得救,我大權在握天下儘在掌中又怎會輸。他最大的好運,就是遇見了你,李蓮花。”
“你究竟是何人,從何處來,為何要一再破壞我的計劃!”
“如果沒有你,他早在仙魔大戰火毒加身時就該死了。”
“該死的是你!!”李蓮花眼眸滿布寒光,橫眉看向口出狂言的桓欽。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的道侶,說也不行。
“呃呃”上一瞬還癲狂抱怨的桓欽,下一刻便漲紅了臉捂住自己脖子。
整個人像被掐著脖子提起來一般,雙腳漸漸離地,在空中無力地撲騰。
“桓欽,桓欽!”旁邊一直不動神色的陶紫炁猛然撲過來,她使出了全身的仙力想要幫他擺脫桎梏,卻不能。
眼見著他臉色由紅轉青,下一刻就要直接斷氣。
陶紫炁跪倒在地,朝著應淵猛磕頭:“應淵帝君,求求你放過他吧,看在之前上萬年的交情,看在他曾是你至交好友的份兒上,求求你放過他。”
她不停求饒,桓欽餘光看到這一幕,紅透了眼。
桓欽動了動手指,他想去探地上的女人,卻根本做不到。
“花花,放開他吧。”應淵還是開口了,但並不是說要放過他。
“他殺害天帝、三位帝君和北溟仙君,和魔界爍驊長老勾結,挑起仙魔大戰,坑害了八萬仙兵。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他。”
“天界自有刑罰,當示眾行刑,以儆效尤。”
應淵開口,李蓮花自然是放了他,不過可不是全須全尾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