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啊~李蓮花耳朵都有些紅,這家夥說話能不能正經點。
“你瞧瞧,我這傷也沒大礙,不就是多泡幾天藥浴,沒什麼痛感,溫水加身也挺享受的。隻是時間久了,略有些無聊。”
他笑笑,說著:“蓮花要實在歉疚,每日陪我說說話就是了。”
這點小要求,李蓮花自無不應,每日半個時辰枯坐也確實悶得很。
“好,你想聊些什麼?不如,我給你念些話本故事?”
“嗯~現在我想知道,今日見過師父後,你有沒有開心點。”
李蓮花靜默愣怔,哪怕知道玄夜很在乎自己,可每次被他無微不至關懷的時候,還是很難忍住不為之動容。
愣了好半晌,他才慢慢開口:“開心。師父去世後我一直愧悔,沒能見他最後一麵,沒能親自為他扶棺下葬。”
“今日得你成全,見到了師父,雖還是遺憾沒能在師父膝下儘孝送終,但能再見他一麵,同他說上幾句話,也足夠了。”
這就行了,遺憾向來最擾人。玄夜隻想要儘可能讓他不留遺憾,讓他開心些。
“隻是師父的死......總歸和我脫不了乾係。”李蓮花低著頭,還是難掩自責。
說到這事,玄夜可就有話要講了。
“蓮花,你莫要太被自責的情緒左右。”
“你冷靜些仔細想想你師父說的話,在說自己的死因時,他明顯不對勁。”
李蓮花抬眸望向屏風方向,皺著眉頭順著他的話慢慢思索起來,忽而眸光閃爍不定,確實是很容易就發現了疑點。
“珠珠!”玄夜揚聲叫喊著。
在外麵拿雞腿逗狗玩的小家夥聽到聲音,扇乎著翅膀衝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呼喚珠珠大人有什麼事呀~”
玄夜揮手將阻隔的屏風撤去,方便他們交流。
“珠珠,你不是用留影石記下了蓮花師父的言行,你將那畫麵放出來看看,我總覺得他師父的死另有蹊蹺。”
小鳥兒也點了點頭:“對對,我也覺得不對勁,尤其是他師父最後大喊著他師兄是逆徒,總覺得有隱情!”
師兄......李蓮花抿緊雙唇,師父說那話,讓他也很是不理解。
“師父雖對我和師兄嚴格,但也向來關愛徒弟,怎麼會這麼說師兄。”
“難道是師兄去世前,也曾與師父,同與我那般大吵過一架?”
“因為惹了師父不高興,所以師父才會說出將師兄逐出師門的氣話來?”
小鳥兒不是很讚同:“隻是吵架說氣話肯定不至於如此。”
“你師兄肯定是乾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才能讓你師父死了都記恨著要把他逐出師門。”
“花花你看,剛剛你師父一提起來他,都能引發記憶混亂,魂魄不穩了。”
是啊,如果隻是說氣話怎會到這個地步,連死都記得,師父不是那種苛責的性子。
李蓮花摩挲著手指,怎麼想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讓師父和師兄反目到這個地步。
小鳥兒拿著它的留影石搗鼓,翻來翻去,調到了漆木山最開始描述自己死因的那一段重新觀看。
“不,是相夷出事了。對,你快去,快去東海救相夷。”
“內力,我給......都給你,快去,你快去救他。”
“等等。”玄夜突然開口問李蓮花。
“你說你師父是獨自閉關,走火入魔去世的?”
“不對啊。”小胖鳥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兩句話明顯像是在和旁人說話,若這是他死前的場景,怎麼看,身邊都像是有第二個人呐!”
李蓮花心跳驟然急促起來,掌心捏緊了座椅扶手,目光銳利。
這個‘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