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兒終於明白,為何花花作為天道之子會曆劫失敗,命不久矣險些隕落。
最重情重義的他,卻被人以最重視的親情、友情做引,被最親的人設計陷害,傷得徹底。
他毫不設防,又如何能逃得開,躲得過。
痛快的發泄過一場後,李蓮花喘著粗氣停了劍。
他指腹撫過刎頸劍身,忽而嘲諷輕笑。
“刎頸之交。”也不知道當初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師兄在心裡是如何笑話他的。
他望著這柄師兄親自贈予的軟劍,眼底的火苗閃爍,忽明忽暗。
若一切猜測成真,那他就是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人挖出來。
清理門戶,為師父報仇。
安靜的林間,忽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偏頭看去,是玄夜踩著滿地落葉正朝他一步步走近。
許是出門匆忙,未來得及係上腰帶,他的衣衫鬆垮地披在身上,慵懶隨性。
一頭白發更是隻簡單簪了個木簪,鬆鬆散在腦後,被晚風徐徐吹拂,撩動的發絲像在人心間輕舞。
黑夜之中,隻點點朦朧月色照耀,襯得他如踏月而來的魅惑妖精一般,撩人心弦。
妖精露出了招人的微笑,清清淺淺卻格外迷人眼。
李蓮花腦海中的紛亂思緒被這驚人美色擠兌到邊角,滿腦子都是眼前絕色風景。
他喉間滾動,聲音喑啞意味不明開口:“你怎麼在這兒。”
“自然是,接蓮花回家呀~”朱唇微啟,懶懶的話音落在耳中莫名酥癢。
“來,過來。”那朝李蓮花張開的雙臂,誘惑著他不斷靠近。
他邁步走到玄夜麵前,手握住了這涼夜之中唯一的溫暖,竟生出一股愜意之感。
像是久旱逢甘霖,許久未圓的缺憾終於被填滿一般。
“啪嗒”一下,手中的長劍被丟棄在一旁。
李蓮花拉過他手臂,一手攬上他腰肢湊上前將那漂亮的雙唇穩穩含住。
哪怕相處時日並不多久,可玄夜給予他的偏愛太足。
讓他打心眼裡肯定,確定以及無可置疑地篤定,這個人就是全然屬於他的。
他想要,就能得到。
所以他想親便親了,毫不客氣從眼前人身上汲取他想要的。
溫暖也好,心安也好,都能得到。
玄夜雖詫異了一瞬,卻果然如李蓮花心頭所料,毫無保留地順從地迎合他的索取。
他這配合的姿態,讓李蓮花起伏波瀾的心境立時平靜下來,滿足而愉悅。
“難怪你喜歡這般,確實滋味很好。”一聲輕笑自唇間泄出,帶著遊刃有餘的輕佻。
難道黑夜更易壯膽?這哪裡還見之前那青澀易害羞的少年模樣。
玄夜恍惚以為是那永遠壓製在他頭上,囂張的老狐狸蓮花聖人回來了。
“嘶~”隻是走神了片刻,竟就被牙尖嘴利的少年咬疼了唇瓣。
“不許走神。”少年霸道的性格,果然是刻在骨子裡的。
玄夜腦瓜子嗡嗡的,突然開始懷疑,自己試圖在他身上翻身的計劃還能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