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何必著急這麼一會兒呢?”
李蓮花一邊拿過一旁的衣袍往身上穿,一邊淡淡的回應著他。
“給學生講課是正事,怎好耽誤,早早起身準備也不至手忙腳亂,總是沒錯的。”
“你早有經驗,怎會出錯。況且,你是師尊,何時開課不都你說了算。”
修長的手指自被窩中伸出,勾勾搭搭扯著李蓮花的衣擺,明明未多施力,卻讓被拉住的李蓮花寸步都移不得。
“這麼早就去,若是給他們養成了早到的習慣,豈不是以後連個懶覺都睡不成?”
回頭望去,單手撐著額角的愛人側躺在床榻上,半搭薄被,展露了一幅絕麗的美人畫卷,讓人一眼失神。
“蓮花,不想再和我溫存溫存嗎?”
修羅王隻著一襲單薄裡衣,領口鬆鬆垮垮,欲散未散,隨著他勾扯衣角的手臂晃動下,隱約透露出些許誘人的春色。
白發披散在身後,削弱了他淩厲傲色,讓整個人都顯得柔和起來,平白透露出一股惹人憐愛的氣息。
微微上挑的眉眼,流出他愜意的慵懶,目光深邃含情,自下方仰頭望來,無言的誘惑在空氣中絲絲縷縷的蔓延,慢慢將李蓮花包裹。
李蓮花生出乾渴之意,眼神漸深,喉嚨難耐地滾動。
他被眼前這實在誘人得讓他毫無抵抗之力的美人勾住了心神,心內掙紮。
“講道也好,聽道也好,自當勤勉不輟,怎能貪圖片刻的鬆快,放任享樂。”
“蓮花,修道講究順其自然,若與本欲相悖,這修道之心如何能定。”
玄夜朱唇輕啟,低沉的聲音懶洋洋說著蠱惑的話,那揪著他衣角的手指稍稍用力卷住輕薄的布料,將人往自己這邊拉扯。
“況且,蓮花師尊也並非不講這道,對徒弟言而無信。隻是晚一些又何妨?”
玄夜眼尾耷拉下來,做出一副委屈可憐的神態,拿捏著他的心。
“這洪荒不記年,以往你開壇講道都是以千年計,這次一去還不知道要多久。”
“待你走後,我就隻能一人獨守空房,伴著無邊寂寥數日子等你,你不心疼我嗎?”
李蓮花無奈解釋:“隻是普通的講學,並不會耽誤那麼久,很快就會回來的。”
“而且我就在這道場之中,你若想我,也隨時可以來見我。”
話是這麼說,可這個理由他都說服不了自己,但凡有正事的時候玄夜又怎麼可能會來打擾他。
於是玄夜也不接茬,隻是定定望著他。
那軟乎乎的深情繾綣目光讓本就對他毫無抵抗力的蓮花聖人徹底軟了心腸,也根本推不開他的手說拒絕。
“唉~”自己的愛人,還能怎麼辦呢。
太誘人,就……吃了唄。
“真是個妖精。”李蓮花揚手把正欲穿上的外袍丟到一邊。
他一步回到床榻邊,俯身掐住玄夜的下巴,迫使他將頭往上揚起。
穩穩含住那肉感恰到好處的雙唇,急不可耐地從愛人身上汲取想要的,借以剿滅那被撩起來的火。
手掌扶住他腦袋,壓著側倚的人慢慢躺回床榻正中。
遒勁有力的雙腿一步跨上床,將人攏在身下,不由分說,開始品嘗美味。
期盼師尊講道的徒弟們,早早來到新建的學堂之中等候。
一直到日上三竿還是不見師尊的身影,大家很是疑惑,難道是他們搞錯了?
難道師尊說的講道不是在早上?
那小師弟是怎麼回事,他不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