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撒嬌的親昵語調,惹人平白心軟,隻想好好嗬護。
隨著話音落下,玉白的手自然而然塞入他掌心,肩膀處傳來了被倚靠的輕壓感。
他轉頭看去,如畫般的人兒就這麼懶懶倚靠在他肩頭,對他依賴非常。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幕,低啞著開口叫了一聲:“李蓮花。”
“嗯?你叫我什麼?”
美人麵含薄怒,為他連名帶姓稱呼自己而不滿,漂亮的桃花眼上抬,警告質問。
他喉間滾動,似要溺死在那一汪如水的眼眸之中。
“花花。”他乖覺改口,心跳如擂鼓,如願換來了笑臉一張。
“哼,還不快給我揉揉手,你看這上麵都紅透了,好痛的。”
“好。”他定定望著和他撒嬌的人,滿心都是滿足的幸福感。
將纖長的手指握住,極其溫柔地輕輕揉捏起來,像是在嗬護什麼珍寶一般。
大概是被伺候得舒服了,倚在他肩上的人閉上雙眼慢慢打起了盹。
感受到肩上人的安靜,他轉頭看去,入目便是那恬靜的睡顏。
白皙的臉頰帶著自然的紅潤,美好得惹人心顫,好想,親一口。
他像受了蠱惑一般,慢慢低頭。
“......”
蕭承煦猛地睜開眼。
捂住胸口,心慌緊張的感覺在心頭縈繞,大口喘著粗氣,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是昨晚睡前想太多了對吧。”
“對,肯定是受了影響才會做那種夢。”
他起身,給自己連灌了幾口隔夜的涼茶,好半晌才冷靜下來。
說服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巧合的夢,可到底怎麼想,隻有他自己知道。
盛王睡一覺起來,經過太醫診斷,徹底脫離危險,隻要好好將養就行。
於是,李蓮花也得了準許離開。
蕭承煦送他到宮外,看到他揮手作彆,突然心頭一跳,怕再也見不到了。
他忍不住衝動開口:“李蓮花,你留下來吧,就留在大盛。”
“以你的醫術就是太醫院院首也當得,隻要你願意留下,父王絕對會唯才是舉,重用於你。”
“我保證,肯定讓你加官進爵,大富大貴,前程無憂。”
什麼毛病,自己剛剛幫了他,怎麼轉頭就恩將仇報。
“嗬嗬。”李蓮花皮笑肉不笑。
“可彆,千萬打消你這個念頭。”
“我做遊醫不知道多自在快活,可不願在這宮廷賣命,整日伺候達官顯貴。”
“九殿下還是留著你的高官厚祿給更需要的人吧,在下無福消受。”
說完,他拎著藥箱往旁邊退開,和蕭承煦拉開了距離,一副防備萬分的模樣。
“開什麼玩笑,我花花可是聖人哎,能給你家做專職禦醫?”
“彆說高官厚祿,就是把你家皇位拿來也不夠換的好不好。”
小胖鳥一臉防備,蹦躂著揮起小翅膀招呼李蓮花:“花花,我看這個人就是對你居心不良,快走,我們趕緊離開。”
雖然聽不懂,但蕭承煦也能大致感覺到小胖鳥對他的態度並不友好。
看到全身上下都寫著“離我遠點”這幾個大字的李蓮花。
蕭承煦如兜頭澆下一盆冷水,心頓時涼了半截,欲哭無淚。
不是啊,他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更沒有要限製他自由,讓他賣命的想法。
“不是,我不是說要你伺候。”
“我就是覺得,你做太醫,總比做遊醫穩定,而且外麵戰火紛飛,你也不安全。”
“哦,多謝九殿下好意,不過呢,在下還是喜歡這遊醫的生活,告辭。”
李蓮花扯著嘴角笑笑,油鹽不進,領著他得的獎賞直接頭也不回就溜。
不行,這盛京是不能待了。
速走,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