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軒情緒激動起來:“還有母妃的死,是不是母妃知道些什麼,所以才......”
蕭承煦嚴肅打斷他:“承軒,慎言。”
“哥!”他有些著急,氣惱上頭。
“母妃本就不是會丟下我們的性子,草草殉情離世本就蹊蹺,如今蕭承睿又有這些動作,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對質,必須把這個事情弄清楚。”
衝動的承軒說著就要跑出去,被蕭承煦用力拉回來。
他也心有懷疑,甚至想得更多。
比如父王去世那日,營帳中唯有蕭承睿聽到了父王臨終前說的話,父王當真沒有留下新王人選嗎?
蕭承睿說的沒有,到底是真是假?
但越是懷疑,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怎麼對質,拿我們的憑空猜測嗎?承軒,我們沒有證據,輕舉妄動隻會將我們自己推入不利境地。”
承軒甩袖激動道:“我們手中也有狼鷹兩個營,大不了就和他們拚了。”
“承軒,你冷靜點。”他拉回弟弟,抱著情緒失控的弟弟安撫。
昔日天真的少年,褪去了眼裡的單純天真,取而代之是深沉之色。
“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母妃之死真有內情,此仇必報。但在此之前,千萬不要衝動。”
“記住,我們要先製服自己,才有可能製服我們的敵人。”
提前進入戰場的經曆,讓蕭承煦多了許多原本這個時候不具備的成熟。隻需要一點點懷疑,就能讓他生出足夠多的警惕。
至少不會再像個溫室裡的花朵一樣,滿心相信著三哥,一再拒絕不願意懷疑。
為將者,若是感情用事,不全盤考慮戰局,可是要吃大虧的。
“相信哥哥,但凡確定母妃是枉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仇人。”
其實,他有件事,未曾告訴過任何人。
最後一戰前,父王曾將指揮龍鳳兩營的信物交給了他。
當時他負責奇襲突圍,因行動難度較大,對行動人員本事要求很高,帶領的是部分他狼嘯營,以及父王龍鳳兩營中的精銳。
父王給他信物時,他隻以為是為了讓他更好的指揮龍鳳兩營那些精銳,未曾多想。
但現在想來,父王或許是在為讓他接手兩營做鋪墊。
以信物幫他確立主導權,讓精銳隨戰,以收其心,而後儘收全營。
當時軍中所有人,包括蕭承睿都隻以為他臨時帶領部分龍鳳兩營精銳,隻是戰事需要,蕭承煦也隻是個臨時的領戰副將。
誰能想到,盛王會暗中交托信物給蕭承煦,如此安排領兵會有另外的用意呢?
十二神嘯營,乃父王創立,他們這些兄弟手中各有一營。
作為創建者的父王,手中則掌握著最為精銳的龍鳳兩營。
這兩營是皇權專屬,王位傳給誰,龍鳳兩營也會傳給誰。
如果像這樣,父王身死卻沒有留下繼位遺詔,龍鳳兩營是默認會歸屬新王的。
蕭承煦沒覺得自己能做新王,同時,也沒有要登上王位的野心。
以他對大盛忠心不二。
說來好笑,他還想著,等新王登基後他將這兩營的信物交給新王呢。
現在嘛,且有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