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耀剛愎自用,我行我素慣了。
在戰場上設計兩兄弟的時候,想,就做了。
依照他的計劃,兄弟倆就算活著回來也是元氣大傷,又打了敗仗。
到時候,在朝堂上連話都說不上,就算知道是他害的又如何呢?
最大的變數就是,這場仗,竟然讓他們絕地翻盤,打贏了。
不止立了功,狼鷹二營也沒有損失多少。被這場戰役反而成就的兄弟倆,當然要狠狠地反咬他一口。
“九弟,通敵叛國可不是你憑空猜測就行的,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蕭承耀眼神凶狠瞪著蕭承煦,大有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蕭承煦根本理都不理他,隻一句話:“請王上聖裁。”
作為大盛的王上,蕭承睿是絕對不會允許同室相戈的情況出現的,不管哪邊有損失,損的都是他大盛的根基。
說蕭承耀通敵賣國,他是知道不可能的。但這次的事,他絕對不安好心。
不過蕭承耀是他的人,向來支持他,自己也必須要保。
他略一思忖,將問題丟給了蕭承耀:“漢王,對燕王所訴之事,你有何話說?”
蕭承耀冷著臉,隻敷衍說是軍情傳遞有差池,他這邊沒有問題。
反正不管是失職無能,還是通敵賣國,他是一個罪都不可能認的。
這麼任性的說法,可服不了眾。
蕭承睿也有些不高興,但凡他認個小錯,自己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還在狡辯給自己洗白:“至於未曾支援一事,我軍亦在正麵迎戰西齊軍隊,自顧不暇,非故意不出兵援救。”
蕭承煦早知道他嘴硬,直接把另一路西齊軍的兵力和戰鬥情況全都調查得清清楚楚,直接擺出證據來。
“這麼點兵力能牽製住你們整整兩營的兵馬三日,漢王莫不是許久不上戰場,把父王教的打仗本領全忘了不成?”
“如此無能之人,安能再領導十二神嘯營!如何能保衛我大盛江山!更遑論為我大盛開疆擴土,成就大業!”
蕭承煦冷冷望著蕭承耀,今天,他就是要把他狠狠撕下來一層皮。
“王上文韜武略、春秋鼎盛,當一統天下,為雄才霸主。你這般無能之輩,卻把持重軍、忝居高位,豈非拖累王上成就霸業,拖累我大盛發展。”
蕭承耀聽到這話,安能忍他。
直接指著他鼻子就罵,說他不尊兄長,以下犯上,要蕭承睿懲罰他。
蕭承煦道:“王上素來英名,行事公正公道,可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工具。”
“還是說,漢王以為可以仗著和王上的兄弟情,行王上之權,為所欲為?”
此話一出,挑動了蕭承睿敏感的權力神經,他不動聲色看著態度依舊囂張不認錯的蕭承耀,神色微妙。
最後的結果,蕭承耀雖未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徹查,但還是得了懲處。
當朝宣布了結果之後,蕭承耀直接演都不演了,不等宣布散朝就當場離席,讓自認為足夠偏袒維護他的蕭承睿眼神頓時冷了。
蕭承煦將這一切儘收眼底,隻垂眸不語,態度一如既往恭敬。
雍臨王親自來訪盛州。
帶來了雍臨的世子和兩位郡主。
盛王蕭承睿攜重臣親迎,燕王蕭承煦亦在此列。
當王上和雍臨王寒暄的時候,他就站在後麵當個合格的擺設。
走神的燕王殿下根本沒發現,雍臨那邊有個人正探頭探腦往他這邊看。
“郡主,你還是稍微收斂點啊。”淩蓁兒扯著賀蘭茗玉的衣袖調侃她。
“你這樣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看燕王殿下呢。”
賀蘭茗玉嗔了她一眼:“誰說我看他了,我就是隨便瞧瞧。”
“哦~”淩蓁兒笑道。
“隨便瞧瞧就瞧到了盛州最年少有為的大英雄身上了,我家郡主還真是有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