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易人氣惱地握緊手心,有種被戳中痛點的羞憤。
“你什麼你。”蓮花花眼眸微張,隱隱警告,讓他心頭發怵。
“彆跟我說話,彆在我眼前晃。在下有舊疾,聽不得蠢話,也看不得蠢貨。”
蕭易人想反駁卻被他懟得說不出話,想出氣動手,又知道打不過,不敢動。
畢竟李蓮花是能從屈寒山手裡搶人的,武功不可謂不高強。
對外沒本事,但他對內卻格外擅長捏軟柿子,目光對準三弟,質問。
“蕭秋水,這就是你交的朋友?”
好不容易對剛剛手臂筋脈大傷的弟弟說話,第一句卻是責問。
也是非常的沒意思了。
“如何?”李蓮花冷眼直視。
你想如何?你能如何?你敢如何?
蕭易人渾身一顫,閉嘴噤聲。
心裡升起畏懼,竟不敢再在他目光下說出半個字。
身旁的蕭開雁看了他一眼,麵上一派為難,為大哥擔心的樣子。
然而他心裡,卻冷冷譏諷,是啊,大哥不就是個自大的蠢貨。
蕭秋水靜靜看了眼大哥,他不想說大哥什麼,哪怕他不好,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他不願讓父母知道他們不合後難過。
“大哥,你彆往心裡去。”
“今日之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做事不小心,給人留下了把柄。”
嗤,這麼軟的心腸,難怪被人給欺負成這樣,但凡他耍點脾氣呢?
都被他大哥帶著來這一公林赴鴻門宴,自投羅網了,還把錯往自己身上歸。
“哼。”耳邊傳來一聲花花的輕哼,讓他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蕭秋水不想讓大哥太難堪,也算是給了他個台階下,但也就說到這兒了。
說完,他又轉頭把腦袋重新埋進李蓮花頸窩,耳朵蹭著他頸側,哼哼唧唧。
“花花,我怎麼有點頭暈,剛剛的筋脈傷是不是牽扯出並發症了?”
圓圓的腦袋在頸窩蹭動,帶起一陣癢意。李蓮花想推開這個心軟到被欺負了還給人搭台階的小傻子,又礙著他是傷患沒動。
“啊啊啊,我頭真的好暈。”
他腳步踉蹌,整個人都鬆了力往李蓮花身上倒,這演戲裝病的水平真的很爛。
嗬,李蓮花翻了個無語的白眼,但還是被他這拙劣的演技逗笑。
也不拆穿他,一本正經捏傷他手腕把脈,略一停頓後還煞有其事點點頭。
“嗯,確實是有並發症。畢竟筋脈之傷牽扯甚多,想來還是要回去紮紮我的獨門針法,至少七七四十九天,每日一百零八針才算穩當。”
說到筋脈之傷,他還刻意重音強調,朝蕭易人丟去個眼神。
蕭易人反應過來,眸光閃爍,張嘴想說些什麼,囁嚅片刻,還是訕訕閉嘴。
啥,一百零八針,七七四十九天??
此話一出,蕭秋水頓時渾身一僵,直想求饒,卻隻能訕訕一笑。
沒用的東西,這就退了。
屈寒山冷冷掃了眼蕭易人,浣花蕭家這三兄弟也就蕭秋水算有點骨氣。
“看閣下這麼維護蕭秋水,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他,和他同流合汙了?”
“他本就清白,何來汙字一說?”李蓮花直視屈寒山,淡然自若。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眼裡的威嚴卻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