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施針!!”
剛沐浴更衣走近前,秋水就聽到這個噩耗,如遭晴天霹靂。
嚇得他當即大跨步往後跳開,披散的長發跟著動作翩飛飄起,把他此刻的驚慌描繪得生動,像極了炸毛的小動物。
“不,不是吧。難不成真要七七四十九天,每天一百零八針?”
他雙手抱在胸前啟動瞬時防禦狀態,瞪得圓鼓鼓的眼睛透著滿滿拒絕。
可他在一公林的時候,是裝的頭暈啊,他其實也沒有什麼並發症的。
“嗯哼~”蓮花花沒有解釋,隻是鋪開針袋,亮出工具暗戳戳嚇他。
看到那密密麻麻排列整齊的銀針,秋水收緊呼吸,頓覺頭皮發麻。
“花,花花。”蕭秋水哆哆嗦嗦開口,心裡瘋狂打退堂鼓。
“其實我覺得也沒必要的。”
“你看,我這會兒也不頭暈,什麼後遺症的不適都沒有,狀態特彆好,真的。”
秋水豎起手指對天發誓,他現在的狀態好得不得了,絕對不需要針灸治療。
“過來。”李蓮花笑眯眯朝他伸出手,手指招了招。
“乾嘛?”秋水抱住手手一臉防備,該不會是想偷襲我吧。
蓮花花挑眉使了個眼神。
“探探脈。你又不是大夫,說自己沒事做不得數,總得要我檢查確認過才算吧。”
“那說好隻是探脈啊,你不要趁機給我紮針。”秋水慫得不行,試探著向他走近,猶猶豫豫伸出手給他。
靠近的瞬間,李蓮花左手一把攥住他手腕,右手手指捏住手臂一處穴位按下。
“啊疼疼疼!!”秋水立馬戴上痛苦麵具。
“花花你不講武德,答應我不趁機紮針,可你這下手比紮針還狠啊。”
蓮花花輕哼:“什麼下手,是給你診斷病情,痛就對了,說明你就是筋脈沒通暢。”
“好了,確診無誤,需要紮針。”
“你少廢話,要是不想以後時不時複痛,就乖乖配合,好好紮針。”
聽到這話,嘴硬的秋水立馬收起痛色,強忍著不承認。
“也,也不是很痛。我剛剛就是一時沒適應,被你嚇到了。”
“倒是挺嘴硬。想逃避針灸啊~想都彆想!”蓮花花笑意收斂,素手一翻。
下一瞬攥著他手臂一拉一推,秋水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翻身飛起。
“啊啊……”
撲通一下,穩穩被掀飛落在床上,麵朝下俯趴的姿勢,過程中,還偏偏那麼恰好甩落了鞋子,一點沒弄臟到床鋪。
有床墊被子接著,疼倒是不疼,就是被這一出摔得有點懵,秋水眨眨眼還沒回過神,就見得眼前啪嗒鋪開了一卷銀針。
燭光照映下,銀針泛著凜冽寒光,叫他頓時頭皮發麻,翻身就想躲。
“花花?”秋水驚慌轉頭,發現自己肩膀被花花按住,翻身受阻。
“作為病人,要乖乖配合大夫的治療,諱疾忌醫可不妥。”說著,李蓮花手掌扯住肩膀的衣領動作利落往下一扯。
還沒來得及掙紮,沐浴後僅穿的這件寬大裡衣就被褪到了腰間。秋水感覺到後背驟然一涼,猛地轉頭回望。
等等,花花扒他衣服了!!
“放心,我下針又快又準,痛不到你。”
李蓮花倒是很坦然,哪兒有紮針不脫衣服的,都是男人,不必扭捏。
秋水囁嚅著說不出話,紅透了耳朵。
這會兒關鍵都不是痛不痛的問題了,是他在花花麵前,脫光了上衣。
還是被花花親手脫的,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