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憶在,全家最大玩咖蕭三少自然是對家中的藏酒了如指掌。
給李蓮花介紹的同時,還破開了一壇,取來兩個酒杯兩人細細品嘗起來。
看到李蓮花點頭表示認可,他就開心。
“倒是清冽,應該不太醉人。”
“不不不。”蕭秋水搖了搖手指。
“這酒的特色就在於味清酒意濃,後勁比那些聞得見嘗得出的烈酒還大。”
話是這麼說,但味清就意味著適口。
蕭秋水一邊說著話,手裡的酒也跟著一杯接一杯的灌。
到最後,這藏酒室裡的好酒還沒介紹完,他這個推薦人倒是先醉酒暈了頭。
“花,花花,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蕭秋水晃晃腦袋,伸手想去摸他臉,下意識就放開了手中的酒壇。
“哎!”李蓮花眼疾手快接住。
酒壇還沒放下,蕭秋水伸直了手臂,雙手掌心就已經貼在了他兩邊臉頰。
依依纏纏,製住他行動。
“嗯?怎麼又隻有一個了。”
秋水手心摸了摸臉,表示很驚奇,很努力睜大眼想看清楚。
酒窖中隻有他們倆帶進來的那一盞昏黃燭火,光線昏暗。為了瞧得仔細,秋水整個人都撲上來,臉猛地貼近。
“小心。”李蓮花一手提著酒壇,另一手下意識扶住他腰身,怕他摔倒。
他隻想扶著人,但秋水卻不客氣,竟然順著他的動作整個人都貼上來,醉暈暈的也站不穩,就這麼掛在他身上。
“蕭秋水。”蓮花花眼神微暗,輕聲叫了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乾嘛。
“在!”秋水舉起了手答應著,像小朋友幼兒園點到一樣。
“嗬嗬~”他傻乎乎微笑,彎起了嘴角:“看清楚了,是隻有一個花花呀。”
他眸光轉動,描摹著眼前人的麵容。
一寸寸掃過,自眉眼到鼻尖,劃過臉頰最後落在唇間,飲酒沾了水,那雙唇此刻格外水潤誘人。
眨眨眼,他僅剩兩分清醒的腦子突然冒出個念頭,好渴。
吧唧~不假思索,嘴就貼上去。
不是之前偷襲式的一觸即離,而是帶著渴意求水,很笨拙卻努力的吮吸。
李蓮花喉間滾動,沒有動作任他施為,隻是看著眼前人的目光越來越幽暗。
那扶在他後腰的掌心也越發用力,按著人往他身上貼緊。
“花花,不夠。”他吸了兩口,發現渴意根本沒得到緩解,又放開,求幫忙。
醉暈了的人在親近之人麵前就發起了小孩子脾氣,又氣又急,耷拉著眼尾。
竟然帶上哭腔跟他哭訴。
“沒有舒服,我難受,花花你幫幫我呀!”
嗚咽的哭腔,眼眸帶著水光,自投羅網撲在他身上,求著自己幫忙。
李蓮花抬手將酒壇穩穩放到一旁。空出另一隻手,指腹撫上他的眼角,那裡沁出了一滴委屈的水珠,可憐又惹人。
“這麼可憐啊~”
他嗓音低啞,含著笑意。
“秋水很需要我幫忙?”
“嗯嗯。”秋水望著他,抿唇點點頭。
“好。”他牽起唇角,笑意深深。
指腹下滑,整個掌心都貼住秋水側臉,下一瞬強硬地抬起他的頭,將那一再先聲奪人占他便宜的雙唇送到自己麵前。
第一次主動的親吻,落於其上。
心間傳來一陣顫栗,這是他打破多年的清修,徹底投入世俗感情的跨越。
李蓮花眼睫顫動,有一瞬的僵硬,卻很快被本心驅使,沉迷不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