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債這方麵,李蓮花向來很有原則的。
有債必討,哪怕是有人欠他三文錢賬,他追到天涯海角都得給討回來。
更莫提是自己守了多年的清白,被人給占去便宜的賬。
“花花我錯了,求求你......唔!”
蕭秋水想要求饒,然李蓮花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把話頭都給堵回去。
既然是他不知死活非要開這個頭,那就絕不可能給他臨陣退縮的機會。
“嗯哼~”被堵住嘴,蕭秋水隻能發出幾道帶著哭腔的哼唧聲。
那張時常帶著甜笑的臉上,此刻哪裡還見得笑意,說不出是難受還是什麼,微微皺起的眉頭訴說著難耐的情緒。
剛剛還嘴硬不願放棄的堅持,這會兒也都顧不得了。
連被李蓮花搶回主動權也隻微微睜眼看了下就含著淚把不忿給咽了下去,腦袋裡空白一片,被洶湧的潮水淹沒。
“花花!”他唇間泄露出一聲驚呼。
雙手攥在李蓮花手臂上,仰頭繃緊了脖頸,其上青筋直冒。
顯然是為自己方才的囂張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受了極大的教訓。
真可憐啊~
李蓮花看著他紅透眼眶,眼角帶淚的模樣,不由感慨。
指腹輕輕按在那嫣紅的眼尾處,看他濃密的睫毛被水光浸染,更添幾分脆弱之感,自是心軟憐惜。
憐惜,便加倍疼愛。
他眼底暗光湧動,唇角牽起愉悅的弧度。俯身,將那剛剛滑落的一滴淚珠吻掉,無限愛憐,卻狠意不減。
“彆,不,不要了……”
得了片刻喘息,蕭秋水喘著粗氣見縫插針討饒,話剛說完,一根手指就抵在他唇上,是讓他靜音收回所言的信號。
“秋水可以不要,可我不能不收。昨晚你那麼有誠意,說先前欠我的賬,你要好好的償還的。秋水心意,我怎能辜負?”
可這要還到什麼時候啊?
蕭秋水欲哭無淚,以之前自己在花花身上占的那點便宜,自己這早就成倍的被他討回去了,高利貸也沒他這麼狠的。
“自然是,到我滿意為止。”
輕笑聲伴著讓他心頭發緊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蕭秋水深吸一口氣,腦子裡驟然冒出一大堆想說不敢說的經典國粹。
眼眸轉動,對上那雙溫柔依舊卻狡黠如狐狸的雙眼,無語發笑。
“嗬,你玩兒死我得了。”
放棄掙紮,任憑處置。
“死?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李蓮花尾音悠揚,笑意愈深。
“頂多是……”
欲生。
欲死。
在他漂亮的唇瓣上落下輕吻,含著唇肉輕碾,用已經經過實踐磨煉的經驗輕而易舉挑動著剛歇片刻的愛人。
很快,蕭秋水就沒心思去想彆的了。
窗戶上展現的一片夜色是小鳥兒幫他手動造出的,隻要這法術不解除,這夜色就絕不會消失。
而夜晚,正是做事的好時候。
夜未終,忙不休。至於夜有多長,嗯,那就蓮花聖人說了算了。
從白天到黑夜,房門就沒打開過。
抱著翅膀在門外生胖氣的小胖鳥盯著被蓮花花刻意設了結界的二樓房門,那執著不忿的模樣恨不能直接在門上盯出一個洞來。
太過分了,它珠珠大人可是言而有信的鳥鳥好不好。
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小娃娃菜會給他們讓出二人世界來,不打擾他倆醬醬釀釀,那肯定是會遵守承諾的好不好。
這特意加結界是什麼意思?
防著誰呢?
人與鳥之間基本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