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唯有殺死李無量或者拖到冥神奧利西斯降臨才能離開。
恐怖？
不甘？
囈語冷靜下來後，有些詫異的審視著自己的內心。
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些負麵情緒。
而李無量抬起頭看向那張臉。
“洛基，你又耍了他。”
“二牛已經夠可憐了，就不能讓他臨走前有點希望麼。”
洛基大聲笑了出來。
久久不能停滯，似是笑的岔氣了一樣才說道：
“李無量，我當年為什麼沒有發現你這個人才，你才是最適合我的代理人。”
“我要是早一點選擇你，恐怕大夏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了。”
“你怕不是想在囈語最後的時刻，親手粉碎他的希望吧。”
“夠殘忍，夠狠厲，我真的很喜歡你。”
“不如我們談和吧，大夏不是說和為貴麼，我拿古神教所有人當做和談的禮物送你。”
“我保證古神教連一隻蚯蚓都不會留下。”
此言一出。
李無量捂著臉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尼瑪的聊齋呢。”
“合談？”
“我們和談的唯一方式是我拎著酒去你的墓前，給你上墳，拔一拔墳頭草。”
洛基表情未變。
“唉，世間總是沒有人相信我的誠意。”
“罷了，這家夥送給你了，你和我早晚還會再見的。”
“一定！”
隨著那張臉散開。
李無量看向囈語冷聲道：“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想說麼？”
“還是說，你還沒有準備好遺言？”
囈語就那麼站在原地。
這一次，
他連一個退路都沒有。
之所以守夜人屢次都沒有抓住他的蹤跡，甚至連正麵碰撞都沒有過。
便是因為他的心思縝密。
可李無量偏偏破了他的優勢，讓所有的被他洗腦過的傀儡都如同虛設，被連根拔起。
而這一次，
他根本沒想到，洛基竟然算計了他。
也沒想到李無量竟然知道這件事，還來了臨唐。
“沈青竹是內奸對吧。”囈語平靜的問道。
李無量點頭：“沒錯，他是我們守夜人派入古神教的，臥底。”
囈語笑了笑。
隨即，
他指尖綻放出一陣蔚藍色的光芒，凝聚成一道旋渦，但仿佛是無底深淵，要將人拉入其中沉淪。
序列018，神墟夢岐。
囈語眼神冰冷，“李無量，我早就想和你碰上一麵了，不然怎麼能讓你當我的傀儡。”
“我的禁墟，連神明都無法逃離，你又算得了什麼！”
可下一刻，
李無量腦海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樣。
沒有任何反應。
囈語的精神攻擊很強，是史無前例的強。
但可惜……
自己免疫的，就是精神攻擊！
李無量握住劍柄，修羅之眼睜開到最大，紫炎瞬間布滿了整座祭壇！
這祭壇上的血跡，並不是城中的普通人，而是一個個古神教徒。
囈語為了絕對保密，甚至都沒有在臨唐市做出任何暴露的事情，更沒有讓008小隊的黎虹他們有任何一點猜測。
現在，
那些祭品都被紫炎籠罩，焚燒殆儘。
囈語咬牙看向李無量：“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我的夢岐為什麼對你無效！”
李無量冷笑道：“帶著疑問離開並不是一件壞事，我這就送你上路，不用擔心孤單，上麵那位，很快就會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