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並未回話，而是先看向了李無量。
“你可懂了？”
李無量點頭說道：“娘娘是要以情鍛靈，以這萬千神劍，鏟除黑霧。”
王母娘娘又轉頭看向林七夜。
“你來說。”
林七夜拱手道：“劍需有主，前麵我想李無量說的沒錯，但是最終這劍的主人，怕是隻有一個人。”
王母娘娘微微點頭，隨即神情肅穆的看向李無量。
“我再此百年所鑄之劍，等劍成的那一刻，你便是唯一劍主。”
“不論你如何使用，都是你的事。”
“你可願接受天庭這百年寄托，大夏百年希望，我的百年心血！”
她的聲音在這一刻如同重錘直擊李無量的心靈。
如果李無量不答應，就像是這劍是否鑄靈也無關緊要一般，劍無主，便隻是一裝飾罷了。
仙音浩渺。
李無量仿佛自己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王母的仙音的直視之下。
一切謊言和虛妄都會顯露出來。
王母要他一句準話。
李無量握緊的雙拳漸漸鬆開，隨即半跪在地拱手道：
“在下李無量，願承天庭寄托，大夏希望，娘娘的百年心血！”
“永遠不悔！”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複，王母娘娘收回仙力，輕輕抬手，一柄金色長劍入手。
原本雍容華貴的禮袍換成了一身錦衣長裙，英氣逼人。
“雖是舊日留影，但我有幸，便陪眾仙家再走一遭！”
“眾仙聽令！”
先宮內的眾仙此時蓄勢待發，向王母拱手喝道：
“眾仙在！”
“隨本宮一起外出禦敵，守大夏百姓萬世無憂！”
“得令！”
霎那間！
仙宮中眾仙化作一點仙光飛出昆侖墟，如同一條金色長河，直衝洶湧黑霧！
這時。
李無量看到一點紅芒中丟下一壇酒在他身邊。
哪吒的聲音傳來：“等我回來，你我再共飲此酒！”
拎起酒壇，哪怕知道對方已經輪回歸來，但也心中苦澀異常。
輪回的那位，終究不是和他玩貓戲鼠的那位三太子了。
李無量感受到一抹溫和的目光看向自己。
等他轉頭，
確實那道月光已經飛離此處。
豬八戒和沙悟淨兩人也是對兩人拱手一笑，便瀟灑離開。
楊戩身旁有著一條細犬。
他和林七夜隔空相望，拱手道：“弟弟，我去了。”
隨著眾仙離開，前去黑霧禦敵。
林七夜看著那道已經顯出歲月痕跡的劍墟裂口。
“百年前，便是如此吧。”
李無量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劍墟中的無數利劍。
……
帕米爾高原。
黑霧出現的刹那，許多新人都被這一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身體都在顫動。
這是源於生命本能的恐懼，不可能抵抗。
但誰也沒有直接轉身逃離，而是壓製心中的恐懼，握緊手中的武器。
這一刻，
他們便已經是合格的守夜人了。
若暗夜降臨，吾必立於萬萬人前，這句誓言，便是由這一幕拉開的序幕。
方沫神情驚駭，不由得展露出白虎之相。
百裡胖胖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出聲道：“不要怕，看下去，這都是假的，是百年前的曾經。”
他腦海裡有這一部分記憶。
在人圈的50年，他一直在抵抗另外一股記憶對自己如今記憶的壓製。
在那時候。
百裡胖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要去做李德陽。
“假的？”盧寶柚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