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中。
安卿魚牽著江洱,他能感受到此刻江洱的手依舊在不安的顫抖。
他眼神有些黯淡。
內心更是不知道自己帶江洱出來是否是正確的產生了懷疑。
在兩人身後,路西法的神情很是恭敬,但其目光一直鎖定在江洱身上,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這時,
路西法語氣輕佻道:“等一下。”
安卿魚兩人停下腳步,他轉過頭看向路西法,神情冷漠道:“有事?”
路西法抬起手指向江洱說道:“您的回歸如果需要祭品的話,可否將這個女人先交給我。”
“如此可愛的女人要是就這麼死了,可是一種浪費。”
此言一出,
江洱臉色驟然一變,她內心的不安更甚,安卿魚都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可下一秒。
安卿魚突然出手。
無數規則絲線在此刻釋放開來,猶如一張羅網一般將路西法抓住。
隨即驟然緊縮,將路西法這一個分身的意識抓在網中,完全剝離了黑山羊的力量。
路西法神情頓時變得驚恐,他隻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安卿魚竟然會直接出手。
一點沒有顧及自己在黑山羊這一方的地位。
他想要說些好話,可不成想,任何聲音都無法傳出。
安卿魚此刻冷冽道:“如果是她給你的膽子這麼和我說話,那你的算盤可就打錯了。”
“我們從來不是一個陣營的。”
他隨即操控絲線,將那抹意識團團圍攏,隨即拉入了另一個時空之中,讓其永世沉淪。
將這抹意識永恒放逐在外。
哪怕本體想要驅散都做不到。
這種意識分割的痛苦,會讓路西法喪失一定的理智。
隨後,
他們腳下的黑山羊幼崽在此刻爆裂開來,看樣子,就像是黑山羊對他的行為很生氣,放棄了接引一樣。
過了一會。
江洱才開口問道:“小魚,你為什麼要殺了林七夜。”
“你這麼做,也是在演戲?”
她終究還是開口問了出來,這個疑慮江洱不想一直放在心裡,忐忑不安的活下去。
安卿魚無奈道:“這件事彆怪我,李無量他全責。”
“但凡他那時候說清楚,也不至於會拖到現在,我殺他的時候就能離開。”
“而且天庭之中有一個可以讓人複活的東西,林七夜無礙的。”
聽到安卿魚如此輕描淡寫的解釋,江洱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拍了拍胸脯輕聲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叛變了呢。”
安卿魚嘴角上揚眼神微眯道:“我要是真叛變了呢。”
江洱握緊粉拳用力敲了一下安卿魚的胸口,憤憤道:“你要真叛變了,我當大夏的臥底,找幾個機會殺了你,然後自殺!”
“我也是大夏守夜人的一員,叛變是不可能叛變的。”
安卿魚看到如此搞怪的江洱也是會心一笑,他摟住江洱輕歎道:“路西法這一次試探結束了,黑山羊也不可能真的對我放心。”
江洱頓時緊張起來:“那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要進攻次大夏?”
安卿魚揉了揉江洱的頭輕笑道:“那倒是沒有必要,三柱神之間本質上是敵對關係,或者說爭寵的狗而已。”
“而路西法剛才想要試探我,便也給了我借口,隻要他試圖勾動那抹被放逐的意識,我就能察覺到他的方位。”
“到那時我們找上門就行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李無量,幫助他回歸。”
“其他的都可靠後。”
江洱似懂非懂,但也是點頭道:“你心中有數就好,果然,你還是我的小魚子。”
她摟住安卿魚,這一刻心才徹底安了下來。
哪怕在前路危險,隻要人沒變,她願意一直陪同,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