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西法走後,安卿魚看向畸變後的毗濕奴。
看到昔日大夏的勁敵變成了這副慘狀,他已經開始笑了,甚至沒有偷笑。
毗濕奴聽到這麼譏諷的笑聲,也是怒氣橫生。
可偏偏對方位格比自己高,他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還要往前湊,讓對方能賜予自己一些獨特的獎賞。
安卿魚出聲說道:“毗濕奴,你可以先離開了,這裡不用你管。”
他一說完,毗濕奴內心也是生出一抹疑慮,要知道他現在是和黑山羊綁定的。
如果黑山羊出事了,他也不好過。
毗濕奴也是說道:“屬下就在邊緣看守,不會打擾您的行動。”
“還是說,閣下另有打算。”
然而,
此言一出,
周圍頓時湧現數百隻米戈劃破空間而來,將毗濕奴團團圍住。
安卿魚此刻眼眸中滿是森然的殺意:“你也配在這質問我的行為!”
那些米戈頓時如同蝗蟲一樣,對毗濕奴發起了攻擊,大片的血肉掉落,成為米戈的養料。
毗濕奴剛想還擊,便發覺自己好似掉入蛛網的飛蟲一般,隻要一個動作,便能讓那位捕食者發起攻擊。
恐怖的壓迫力令他近乎窒息!
“我走!”毗濕奴急忙喊出聲,那周圍的米戈也當即四散開來。
毗濕奴不敢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外麵一路逃跑,那肉山蠕動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古怪,令人想笑。
在他消失在視野後,安卿魚也是鬆一口氣,額頭也滲出了一抹冷汗。
安卿魚隨即沉聲道:“真理之門的力量看來確實不能多用,無窮的智慧也代表著記憶,過度使用會讓我被這記憶量衝刷導致失去情感。”
“等到我真的有一天失去了一切情感,恐怕我就是真理之門了。”
他不難想到,
如果到了那一天,拋去情感之後的自己會有多麼恐怖。
一切都會遵循腦海中的智慧行動,人類的這點記憶在其中連大海裡的一滴水都算不上。
到那時,
想必自己也就徹底失控了。
偏偏,
他現在需要一直使用這份力量,必然的話,路西法和毗濕奴一定會心生疑慮,一旦讓他們察覺可以和自己一戰,那事情就無法壓製了。
更加無法營救出李無量。
安卿魚平複了一下記憶,讓那些米戈直接駐紮在外麵,自己則是試探性的落在了這片大陸上。
好似黑山羊有了察覺,他落下的地方冒起了一點紅光但很快便又平複下去。
空氣中飄浮著濃鬱的酒氣並未有任何淩厲異常的劍意。
這表明李無量現在的狀況還是在感悟法則的初期,還未達到劍道的地步,還是有機會能帶他出來的。
如果等到了劍道出現的時候,恐怕誰也無法近身了。
安卿魚抬起腳看著腳下黑糊糊,軟塌塌的粘稠液體,臉上充滿了說不出的厭惡。
“幸好江洱沒有跟過來,不然她怕是要走一路吐一路,還要我背著。”
他隨即繼續往前快速趕路,在酒氣之中他也無法堅持太久。
必須要探查一段時間就要回來,不然酒氣疊加起來,瞬間便會醉過去。
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與此同時。
大夏。
已經從鴻蒙靈胎中走出的林七夜坐在天庭的邊緣,俯瞰大夏,手中還握著一個空了一半的酒瓶。
百裡胖胖走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七夜,小魚恐怕是事出有因,你也不要怪他。”
林七夜抬起頭出聲道:“是啊,我可以不怪他,但是……他為什麼一點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說。”
“難道他和李無量的事情就那麼重要,重要到連我都不能告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