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量握劍的瞬間，嘴角便滲出點點血絲，臉上掛上了一抹蒼白。
“喂喂喂。”
“閻羅笑，你可是傷到我了。”
他像是開玩笑一樣和自己的本命劍說這話。
七道法則容納劍身之中，這就需要劍體便要足夠逆天，混沌的肉體是夠了，但自己是否能夠容納這份力量，李無量也並不知曉。
李無量隨即閉上雙眼，開始將本命劍引入自己體內。
等到其重新回歸精神世界，並且建立聯係，這一關便是過了。
地麵上。
柳天賜如坐瑤台，喝著酒，手指在腿上輕點著，好似在聽著小曲一樣，好不愜意。
他抬起頭眼神微眯。
“降服本命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可讓天下萬劍臣服，但本命劍是便是你自己的本性，這一關便是要你降服過去的自己。”
“從此之後天高海闊，仗劍平天下將不再是說說而已。”
莫言這時抱肩而來，他看向柳天賜道：“遊龍是跟你學的？”
柳天賜看向莫言出聲道：“沒錯，他的天賦很高，這一招對他來說，駕馭起來並不費力，更何況他也掌握了我的逍遙法則。”
“我的劍，他已然學完了。”
然而，
柳天賜突然警惕起來，他感受到了莫言身上傳來的陣陣殺意。
“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天賜放下酒杯眼神淩冽的看向莫言。
莫言沉聲道：“你說的我已清楚，但你沒有說你身後的劍究竟為何在悲鳴！”
“我是鑄劍師，我聽得到劍的聲音。”
“給我一個答案，不然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一開始他便察覺柳天賜身上的氣息有些特殊，但並未深思，畢竟李無量的酒友不可能出問題。
可莫言聽到了劍的悲鳴。
那種淒然的聲音，他聽的真切，內心更是被其調動起來。
柳天賜聞言直接將劍取下放在桌麵上。
“你是說它在悲鳴麼。”
他語氣變得沉悶起來，但也讓莫言內心更為複雜，因為柳天賜沒有否認！
柳天賜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莫言道：“有的事情和你無關，也和李無量沒有關係。”
“所以你不要乾擾了，如果你看不下去，這把劍你可取走。”
莫言眼神微微一變直接上前將遊龍劍拿了起來，柳天賜確實沒有阻止，甚至眼底也沒有留戀。
“你的事我不會問，護法你還要繼續麼。”
柳天賜輕笑道：“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做到，我在這裡，便是誰也無法接近。”
“可你沒有劍了。”莫言沉聲道。
柳天賜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已經不需要劍了。”
他稍有落寞的語氣讓莫言也是神情微動。
劍道一途便是如此，許多絕世劍主碰到了那足以困住心門一生的事情後，便會舍棄劍道。
莫言認為柳天賜便是如此。
至於對方靠著什麼力量戰鬥，他並沒有興趣，隻是低頭看向手中的遊龍劍心中輕歎。
他能感受到，這柄劍已經半廢了。
對方舍棄了劍道，便是讓此劍失了根，仿若柳天賜將劍道根基給予此劍倒也罷了，對方更像是直接摧毀了自己的劍道。
一點情麵沒有留下。
莫言對著遊龍劍道：“跟著我，以後我會給你尋一個好主人。”
一陣勁風吹過。
柳天賜和莫言均是抬起頭神情淩然的看向一個方向。
“來了。”
大夏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