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眾人還在為趕來的眾多戰力而感到激動。
隻是轉眼間。
李無量的臉上便被一層陰雲覆蓋！
他並不是認為自己的徒弟就不能犧牲，但是絕不能死的一點價值沒有！
一開始隻有洛塵，之後是燕北秋，最後是陳風，剩下的人都在他們之後。
陳風的性子李無量是知道的。
他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但很容易被情緒牽扯，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但身旁有著燕北秋和洛塵相勸。
陳風也很難出事。
劍樹和自己的分身一同被毀，但還有一株幼苗。
林七夜也找到了這株幼苗，並且和他所想的一樣，將劍徒都帶了進去。
但是！
為什麼會有兩個人沒有進去！
尤其是陳風！
他甚至死在了外麵！
這是李無量絕對無法忍受的。
燕北秋臉色也徹底垮了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想著能李無量發泄完，再去想辦法去解釋。
然而，
李無量一點沒有慣著，或者說大局為重。
他雙目中的冷芒，讓人不寒而栗，甚至有些令人顫栗！
“啞巴了？”
“還是說，你認為能躲過去？”
“陳風和洛塵是我同意讓他們跟著霍去病離開的，我之所以留你在身邊，便是要你將他們帶回來。”
“可結果呢，陳風死了。”
燕北秋此時也不再躲避而是抬頭道：“師父，您罰我吧。”
“他們想要留在鎮邪司，我想總要有人在外麵幫助婉兒姐去執行任務，有他們兩個在，起碼不會出現差錯。”
“隻是我沒想到，陳風會死……”
“那洛塵呢？”
他急忙問道。
李無量沉聲道：“你最好不停祈禱洛塵沒有任何事，不然，你等著被逐出師門吧。”
這時，
林七夜上前道：“無量，陳風之死我是知道的，我想去救他，但根本無力回天。”
“天堂和克蘇魯神明的第一戰便是波及到了大夏。”
“他若是沒有挺身而出，大夏邊境的百姓怕是要慘遭毒手！”
李無量抬頭道：“我在教育徒弟，你一邊玩去，實在沒意思就去找珈藍嘮嘮你這兩千年的浪漫史。”
“他的錯不是導致陳風死，而是根本沒有儘到自己的責任！”
“陳風的犧牲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有洛塵在，不是非死不可，他絕不會如此。”
“他值得我驕傲！”
“但這和燕北秋的事是兩碼事！”
沒錯。
李無量此刻追問的並不是陳風死的原因，而是燕北秋為什麼沒有將這兩人帶回去。
他繼續看向燕北秋嗬斥道：
“陳風選擇留下，他沒有錯，他的犧牲是我此生的驕傲。”
“但這和你燕北秋有個屁的關係！”
“你一句不知道，便想著過去了？”
燕北秋也是一臉悲嗆，李無量的質問根本沒有任何還口的餘地。
“我的錯是沒有將他們帶到劍樹下得到庇護，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李無量沉聲道：“你不是辜負了我，是你辜負了你自己，你隻是懶而已。”
“不想多費口舌去勸已經下定決心的兩個人。”
“他們不想走，你不會打昏了麼，不會下藥麼，不會找人幫忙拖走麼？”
“我留你，就是因為你在三個人之中，唯一心不在天下的人，也隻有你能保全所有人。”
此言一出。
燕北秋如遭雷擊一樣，癱坐在地上。
也真如李無量所言，他隻是想著反正未來也能再見，而且這兩人也忘了李無量的存在。
隻記得自己有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