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也是倍感棘手,如果動用真理之門的力量去消滅現在的毗濕奴他都不敢有絕對的把握。
混沌培養出這麼一個怪物,他又有什麼辦法能在之後解決掉?
這完全是作繭自縛!
這一刻。
安卿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緊迫感,因為他腦海裡的所有知識乃至真理都無法解決這一存在。
“真就沒有辦法了麼。”安卿魚眺望遠方,最終隻得發出一聲輕歎。
一旁的江洱也是目光越發擔憂。
安卿魚要是沒有辦法了,那說明這件事能夠處理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甚至於隻能讓李無量一人麵對。
而另一邊。
迷霧中。
嘟嘟嘟……
一輛小黃車在海麵上疾行,上麵的兩個人看上去似乎麵色不是很好。
路無為一臉的麻木,隻因這一路上後麵的嬌聲細語就沒停過。
“哥哥,好厲害,可以一走一過就能擊殺一隻邪祟,真是好棒呦!”
“哎呀,無為哥哥的車技真好,一點都不晃呢。”
“無為哥哥還能不能快一點,不是人家要催你,而是人家擔心師傅等不及了。”
……
洛塵幾乎是每隔一分鐘就要說上這麼一嘴,難有人不淪陷,路無為則是顯得麻木,臉都燒的通紅。
試想,
一個母胎男送了多少年外賣,突然托著一位美女在你後座上輕聲細語,還不斷誇你。
哪怕是頭狼也能哄成哈士奇吧?
這誰頂得住!
這時,
路無為突然停在了一座小島上,目光疑惑的看向前方的光頭佛係青年。
洛塵則是已經下車,一縷縷彆樣的劍意已經開始醞釀。
“你是誰?”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可卻又蝕骨銷魂一樣,引得人心蕩漾。
“他叫三篾,我見過他,在晨南關。”路無為走下車來到了洛塵身邊。
路無為繼續道:“你怎麼在這裡,也是去找李無量的?”
三篾輕聲道:“是也不是。”
“和他有關,但也沒有太大關係,準確來說,是要渡人向善。”
他的話令兩人似懂非懂的,但路無為他們也沒有細想。
三篾看向洛塵懷中的酒壇,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亮。
“是無量釀的酒?”
“可否分在下一點,稍後我也好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去招待。”
聽到對方要酒,洛塵當即像便臉色一變,立刻護住了酒,將其放在了身後,頗像是護崽的母雞。
洛塵聽聞對方是師父的熟人,當即也是散了敵意。
隻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臉頰一鼓,堅定道:“不給!這是我師父的,隻有我師父才能喝!”
“要不你跟我去找我師父,問問他老人家給不給你。”
洛塵有些希冀的看著三篾,他就是想要三篾跟過去,說不定能幫上忙。
三篾頓時有些為難道:“可是,我等的人也快到了,這一來一回怕是來不及了。”
“要不,你便是留下一些,到時候我自會找你師父說一聲的。”
“反倒是你現在不給我,你師父會說你小氣,並且罰你。”
洛塵抿著嘴,還是有些為難,但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那……”
“那好吧,隻能分你三分之一,剩下的我還不知道師父夠不夠呢。”
“您拿什麼東西裝,我給你倒上一些。”
話音剛落。
三篾便手握金光,一個缽盂出現在其手中。
“就用這個裝吧。”
路無為見狀也是嘴角抽動。
“一個佛子,竟然對酒這麼感興趣,也不知道怎麼修的。”
三篾也是會心一笑道:“其實,修佛隻是我的習慣而已,而不是我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