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眾人意料之外的是，所謂的收尾竟然順利的不像話！
就像是在打一個沒有腦子隻知道胡亂動的大肉團，根本打不到他們，並且他們的攻擊就像是切豆腐一般。
公羊婉看著負責打掃戰場的守夜人在水麵上打撈碎肉，旋即輕聲道：“怪不得會走，剩下的，也確實用不上他們了。”
“隻不過……”
“雖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但實力差距也過大了。”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
尤其是聶錦山和霍去病，表情可以看出來的低沉。
聶錦山低沉道：“皆是分身，但混沌好歹是在本世界裡，並且實力也達到了半神級之上。”
“哪怕今天在這裡的是所有人類天花板，恐怕都要有所犧牲才能戰勝。”
“可他們……”
“唉。”
霍去病聞言也是開口道：“這不是境界上的差距，而是原本的實力便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準。”
他們絕非弱者，而正因為是強者，才能明白剛才三篾和上官婧展現出來的力量究竟是何等偉岸，令人提不起追逐的精神。
與失敗相比，這更令人心生挫敗。
公羊婉隨後說道：“但是公子僅用幾年的時間，便已經和這些人並駕齊驅，站在了我等難以靠近的彼岸。”
“公子教侯爺的酒道，可曾有進展？”
霍去病內心一滯，隨後搖頭道：“很久，沒有寸進了。”
他的內心有些苦澀。
諸事繞心，身不由己。
自己根本很難鑽研一道，將其發展到極致。
而這時。
公羊婉卻是直接張開折扇，手中拿出一個玉瓶將裡麵的瓊漿仰頭倒入嘴中。
點點酒液順著白皙纖長的脖頸而下，平添幾分柔態。
這一幕也是令那些還在收拾海麵的守夜人都不由看的眼睛發直。
尤其是在陽光下，
公羊婉就像是神女一般蒞臨人間，美的不可方物。
一壺清酒入喉。
折扇旋即輕輕扇動，一股屬於女子的香風順扇而出，所過之處的樹木皆是瞬間化為齏粉。
“酒氣化風，迎春歸。”
“侯爺，你還有什麼借口麼？”
公羊婉看向霍去病，眼神中的不滿幾乎沒有任何掩飾。
她不允許有人辱沒了李無量的酒道，哪怕這個人是冠軍侯霍去病。
聶錦山則是愣在一旁。
怎麼感覺在這裡的所有總司令，就他一個什麼也不行呢……
霍去病則是詫異道：“你什麼時候走上的酒道？”
公羊婉道：“公子從未教過，但是看著看著也就會了。”
“他的道清澈無比，仿佛一眼便能看到最裡麵，隻是很少有人會去關注而已。”
“劍心通徹，壺酒悠然。”
“如若沒有發生那等變故，恐怕公子的酒道已經遍布天下，何懼外敵。”
說到這裡，
公羊婉的內心也出現了波動，那股憤怒的怨氣，更是直入人心。
霍去病作為見證者，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
無量酒館中的那四位公子，每一位都是驚豔絕倫之人，但都為了自己平定漠北再無歸途。
可之後天地異變，抹去了李無量的一切痕跡。
隻是短短幾年。
威震大漢的無量酒館，就徹底煙消雲散。
但無量酒館的存在也證明了李無量的酒道可容天下人！
不論你的身份和境界或高或低，皆能加入此道！
霍去病旋即苦澀一笑道：“原來我這個大師兄，才是最不稱職的，隻有我沒有在酒道一途走多遠。”
一旁的唐雨生問道：“我能學麼？”
不等霍去病回答，公羊婉則是說道：“能，但是走不遠了。”
“為什麼！”
唐雨生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