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謀定而後動的他,這一次賭博,敗壞人設,何嘗不是又一次降低了自己的角色權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推動。
這時,旁邊的便衣男人上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後對著司辰伸出了手,“司少爺,能再來根煙嗎?”
司辰抬眸瞥了眼他,將一包煙扔了過去,“如果這一劫我們幾個都沒事的話,來我手下做事吧,我會找機會把你的親人接過來,而她們也一定會沒事的。”
男人笑而不語,隻是淡淡地將煙點上,“時間到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在場的幾人中,一定會有一個人死亡的吧。
便衣男人望向了早已蓄勢待發的三人,幾乎是司辰一聲“跑!”的下令,三人拔腿而出。
池小橙和蘇桃沒多想,按照約定拚儘全力向前跑。
而司辰,故意落後了二人兩個身位。
他依舊相信自己的氣運。
相信自己也是主角。
臉上的堅毅,即便在邁動中也沒有縮減。
便衣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流裹挾著苦杏仁味的刺痛感湧進喉管,好像在肺泡舒展成無數透明的刀片。
他總迷戀這種溫柔的淩遲,尼古丁的荊棘在胸腔野蠻生長,絞碎那些不該存在的柔軟情緒。
視線,慢慢停在司辰堅毅的側臉。
“真可悲啊……”
他說的是自己,也是司辰等人。
便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少爺,也依舊同自己一樣,會被某種事情束縛,從而豁出生命。
“砰——!”
一聲轟鳴般的巨響自遠處響起。
狙擊手開槍了。
他看到了人在逃跑。
這樣的話,在這之中將會有一個人死亡,同時自己也會因為任務失敗而陪葬。
那麼,死的會是誰呢?
便衣男人視線緩慢地看向了前方。
池小橙和蘇桃止住了腳步,聽到狙擊槍的聲音後第一反應是看向對方,臉色因為對方沒事的一瞬間慶幸就此定格。
司辰不僅止住了腳步,還轉身看著自己,臉上震驚之色尤為明顯。
咦?
他們都沒事,那死的是誰?
便衣男人夾著煙的手在顫抖,他低下頭,卻看到自己胸膛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遠方那棟大樓上。
無數個小黑點,瘋狂湧向他狙擊手同伴的位置。
原來,可悲的人……隻有我一個。
腦海中,走馬燈般想到了病好出院的母親,住上了大房子的妻女。
女仆長答應過的,自己如果死了,她們會過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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