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大廳。
井母拽著大著肚子的井思茵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門口值班的前台連忙衝出來扶住差點摔在地上的井思茵:”阿姨!您慢點啊!太危險了!!”
井母根本看都不看井思茵一眼,隻是對著值班人員大喊:“我兒子是冤枉的!有問題的是那個搞詐騙的破網站!你們放著元凶不抓,抓我兒子算什麼本事?!”
沒多久,一個中年帽子叔叔走了出來,扶了扶眼鏡,對著井母正色說道:“井思然參與網絡賭博,涉案金額巨大,證據確鑿,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否則我就要依法以妨礙公務罪拘留你了。”
“賭博?他就是在手機上玩個小遊戲!”
井母扯開嗓門,尖厲的聲音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我兒子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犯法?你們這是冤枉好人!”
她突然轉身掐住井思茵的胳膊大聲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錢宏博打電話!讓他立刻來撈人!要不是他摳摳搜搜,不肯再出300萬彩禮,你哥能落到這地步?!”
井思茵麵無表情的看著井母:“我不會打給他,我也不會幫你們要一毛錢,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
“沒關係??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是我自己一個人的。”
“沒關係?”
井母冷笑一聲:“他害得我們家傾家蕩產,現在必須負責!要是你哥出不來,我就去大馬路上躺著、去他學校門口鬨、去網上鬨,說他強奸你,逼你懷了野種!”
井思茵心若死灰的看著眼前麵目猙獰的井母。
她當初想儘辦法懷孕,是因為她很愛錢公子,想要試試以後會不會有機會能跟錢公子複合,幻想孩子能成為和錢公子之間斬不斷的羈絆,可如今母親和哥哥的所作所為,早已將最後一絲可能碾成齏粉。
他們兩人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井思茵的眼眶通紅:“從小到大,我打工賺錢供哥哥讀書、賭博,你就非要逼死我嗎?”
“逼死你?你舍得死嗎?你就快要嫁入豪門當富太太了,你舍得死嗎?”
井母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沒辦法搞死錢宏博?你以為我在嚇唬你?你不要忘了,我們背後有人!大人物!動動手指就能讓姓錢的身敗名裂!”
她扯著井思茵的頭發往前拽:“現在!立刻打電話給那個小白臉!彆逼我把你那些醜事全抖出去!”
大廳裡那些帽子叔叔跟帽子姨姨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帽子姨姨走過來擋住井母:”阿姨,你再這樣,我要請你出去了!!”
另一個帽子姨姨把井思茵扶到一旁,關心地問道:”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井思茵紅著眼眶搖搖頭。
井母冷笑道:”這樣就不舒服了?我當年懷她的時候都還下田做事,生她的時候醫院都沒去過,哪這麼嬌氣?”
就在這時,錢公子和許安並肩走了進來。
看到錢公子,井母眼睛瞬間亮了,衝過去一把抓住錢公子的袖子:“你可算來了!趕緊把思然撈出來!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變成這樣!”
錢公子冷漠的看了井母一眼:“阿姨,我哪有那麼多閒錢?再說了,思然哥犯法了,我能有什麼辦法能撈他?大夏是法治社會啊。”
“你少裝蒜!”
井母張大了嘴,唾沫星子亂飛:“要是思然出不來,我明天就開記者會,還要去你們學校門口拉橫幅,還要去大同報案!說你強奸我女兒!還要去你爸公司鬨,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乾的好事!”
許安連忙上前,一邊拍著錢公子的肩膀,一邊對井母賠笑:“阿姨消消氣!我住的酒店房間裡還有點現金,要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