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現在,就已經很簡單了。
錢公子打了通電話。
“喂,小錢總有什麼吩咐?”電話被接通後,傳來一個頗為斯文的男聲。
這人並不是體製內的,但是是專門跑關係的,這類人最擅長的就是牽線搭橋,即便有些事他們無法直接搞定,也能通過層層關係網,把顧客交代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人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後,人脈的建立的確會輕鬆很多。
“我這邊有點事,你幫我搞一下?”錢公子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具體是什麼事?小錢總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搞定。”
“有家人勒索我,兒子是條賭狗,拿了我500萬,我昨天把他送進去了,他媽媽也是共犯。”
錢公子把井思然跟井母的名字說了,對方笑道:”那簡單啊,他們都犯法了,事證確鑿,小錢總你想怎麼做?把錢拿回來?把事情往大了搞?”
錢公子抿了抿嘴,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錢不要了,他們勒索我,該幾年就幾年,總之我不想在這幾年看到他們。”
那500萬是肯定拿不回來的,作為賭金,按照大夏法律是要歸公的,而且如果把錢拿回來,在大夏律法中屬於不當得利,到時會有些麻煩。
這件事花了很多錢,但錢公子並不在乎,井家這些吸血鬼,一但沾上了就很難甩掉,他沒有用更狠的方式,讓他們直接物理消失,已經是看在井思茵跟未出世孩子的麵子上了。
千萬不要覺得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對普通百姓溫和有禮是軟弱和無能的象征,對於沒有利害關係的人,他們隻是懶得展露出自己的獠牙,獅子不會對螳螂展開捕獵,因為沒有必要。
但要是真觸碰到了對方的底線,也千萬彆以為獅子沒辦法一巴掌把你拍死。
話筒對麵答應得很爽快:”行,那我看著來?”
“嗯。”
錢公子掛上電話後,轉頭對大黃和許安道:”搞定了。”
許安點頭:”不過井思茵那邊,你還是得自己去解決的吧?”
“看她吧,我可以給她錢,養她跟孩子到孩子18歲,但是我現在沒有想要結婚,而且我現在跟她家的關係,應該也走不到一塊了。”
許安拍拍錢公子的肩膀:”作為兄弟,你的感情生活我們不會多說什麼,但是身為你最好的兄弟,我們很誠摯的說一句,我們並不希望你幸福。”
大黃點了點頭:”我們可以接受你結婚,但無法接受你老婆是繪梨衣或沈幼楚。”
許安冷笑:”不吃香菜、不吃香菜考研版或不吃香菜考公版都可以。”
“艸!!!!”
錢公子拿起桌上的牙簽罐就朝兩人扔了過去,大黃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
“被時速超過200邁的牙簽釘住了。”
大黃展示手指上出現的一滴小血珠,一臉嚴肅:”幸好我已經練習生退役很久了,否則這樣的重傷,現在必須要叫救護車了。”
許安:……
錢公子:……
他們四個果然是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都有病。
這時,錢公子手機響起,他接了電話,然後神情開始慌亂。
“怎麼了?”
“茵茵……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