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愣了愣,這才想起剛才車隊末尾那幾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車牌上的紅色字母。
她猛地捂住嘴,再也不敢出聲,隻是望著石門村的方向,後背的冷汗把圍裙都浸濕了。
……
"你他媽的就是個慫包,一天到晚瞎操心。”
張大興翹著二郎腿坐在二丫奶奶的涼粉攤前,搪瓷碗裡的辣椒油浮著一層紅油,他吸溜著粉條,含糊不清地說:"我們又沒有跟他們正麵衝突,就算有,我們也是合法維護自己的權益,你緊張什麼?"
“不是我操心,剛聽村頭老王說,那白血病丫頭進急救室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
有個屁事!”
張大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涼粉碗震得哐當響:“她們自己快死了關我們什麼事?死了才好!省得礙眼!”
旁邊幾個村民跟著點頭,二丫奶奶舀著涼粉說:“大興說得對,她們自己得了絕症,根本不關我們的事,掉進水坑裡都能死,又不是玻璃做的,這麼脆弱!!”
周大山還是不放心:“可那幾個大學生畢竟有錢……”
“有錢能大過大夏律法?”
"實話告訴你們,咱們家這次有京都來的高官指點,不是我們要對付他們,真正要對付他們的人......"
張大興冷笑一聲,然後指了指天空:"......在上麵,他們就算是大夏首富,敢跟大夏的律法對著乾?等著瞧吧,用不了幾天,這些大學生跟殘廢全都得滾出石門村!"
這時,另一個村民有些憂慮的道:"......那萬一這些大學生不走正規法律路線,跟我們玩陰的呢?"
“不可能!”
張大興瞥了眼說話的村民,嘴角撇出不屑的弧度:“普通有錢人沒見過世麵,才會動歪心思玩硬的,這些學生在學校裡逞凶鬥狠可以,要玩硬的,這些學生懂個屁......”
話音剛落,馬路儘頭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緊接著,數十道刺眼的車燈刺破夜色,像一條發光的巨蟒正朝著這邊蜿蜒而來。
周大山和幾個村民手裡的烤串“啪嗒”掉在地上。
張大興從凳子上站起身,愣愣地盯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車陣,空氣裡的油煙味仿佛都凝固了。
周大山的聲音帶著顫音:“不、不會是許安他們吧?”
張大興喉結滾動了一下,強撐著擠出笑容:“怎麼可能?他們是大學生,是有錢人,又不是混社會的古惑仔,哪會搞這種陣仗?”
話還沒說完,一台黑色寶馬突然脫離車陣,像離弦的箭般朝著涼粉攤疾衝而來。村民們起初還愣在原地,以為這車隻是路過,可眼看距離越來越近,車子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才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狼狽四散奔逃。
“砰——”
一聲巨響,寶馬車直接撞進涼粉攤,木架、瓷碗、辣椒油飛濺得到處都是,原本熱鬨的攤子瞬間變成一攤支離破碎的爛木架。
張大興、周大山和二丫奶奶躲在牆角,臉色慘白如紙。
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許安冷得像冰的臉。他的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張大興,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