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嘛?”
許安看了眼手機,是蘇韻清。
“開車啊,你呢?”
“剛拍完戲,回酒店了。”
蘇韻清給他發了一張照片:”小潘在我床上,這裡的床好軟,睡不慣。”
“鋁銅!!”
“……你想死嗎?”
“鋁銅不會反應。”
許安笑嘻嘻:”啊,忘記你是藝術生不懂這些了。”
蘇韻清:”……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哪有說什麼,鋁銅在空氣中不會直接反應啊,但在含有電解質的水裡,會咕嚕嚕的冒出白色液體跟氣泡。”
“……為什麼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覺得你變態?!”
“這就是純誤解了,要知道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懶得跟你說,我要睡覺了。”
蘇韻清應該是翻了個身,聲音慵慵懶懶的:”那你有沒有想我?”
“有。”
“想我什麼?”
“想你大了點沒有。”
“你這死變態!!”
蘇韻清又羞又惱的掛掉電話。
小潘在一旁緊閉雙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她知道蘇韻清正在跟許安談戀愛,但是不知道這對情侶的對話這麼黃,什麼咕嚕嚕的白色氣泡。
這是她一個剛成年的小助理能聽的嗎?
……
掛上電話,許安開車到了醫院,來到了ICU外。
“怎麼樣了?”許安拍了拍大黃肩膀。
幾日沒睡的大黃黑著眼圈,疲憊的看著許安:”醫生說沒事了,謝了。”
大黃的這聲”謝了”,其實有很多層含義。
當天夜裡,許安帶著錢公子跟老賀他們去打了張大興那些刁民一頓,還逼人家遷祖墳之後,就趕回浦東機場。
許安的私人飛機已經加好油停在這,準備起飛。
許安他們在上飛機前打了通電話給大黃。
“我會請謝鴻遠博士來,天亮,不管怎麼樣,你讓醫生跟齊又菡想辦法撐到天亮,然後我就能救活她!”
大黃不知道謝鴻遠博士是誰,但出於對兄弟的信賴,他應了。
然後他去跟值班醫生說,他們會在天亮的時候把謝鴻遠博士請來,所以請他們一定要幫齊又菡撐到天亮。
值班醫生明顯的被震住了一下,很顯然這名字對大黃雖然是陌生的,但對他來說無比熟悉。
那是享受國家津貼的特級院士,普通的有錢人根本不可能請到他們看病。
他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你們……請到了謝院士?”
“是謝鴻遠博士。”大黃剛開始沒搞懂院士的含金量,怕醫生沒理解他們的意思,就又強調了一遍。
值班醫生沒有跟這個明顯已經智商低下的年輕男孩計較稱謂的問題,他抹了抹臉,把護士站護士都叫了過來:”等等謝鴻遠院士會來我們這,”
護士們都安靜了下來。
值班醫生看了下手表:”現在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我們要儘力......儘全力!!”
......
許安他們連夜乘坐私人飛機到京都,60多歲、頭發花白的老先生跟兩名助手就坐在私人候機廳等候,許安跟錢公子老賀趕上前一步,對老先生深深鞠躬:”抱歉了謝博士,這麼晚還麻煩您。”
老先生擺擺手笑了:“生命優先,走吧。”
幾人又重新上了飛機,連夜趕回魔都。
返程的飛機上,老先生一路沒歇著,翻完了齊又菡所有的病曆和檢測報告。到了ICU外,麵對值班醫生和護士緊張又崇敬的問候,他隻淡淡點頭:“說說病人情況。”
值班醫生結結巴巴的說完,老先生又進去檢查了一下齊又菡,就回過頭對兩名助手說:”把器材跟藥拿進去,先靜脈注射,然後準備移植手術。”
“患者現在其實不適宜移植,但她的臟器已經開始衰弱了,現在隻能賭一把,先強行降溫,然後爭取在那幾個小時內移植,想辦法刺激她產生紅細胞,同時讓她淋巴恢複正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