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健司拿著筆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沒回過神。
大黃看著遠方,眼中流露出懷念和憂鬱:"我本來是魔都人的,出差來東京的時候飛機上有個外地人,騙我喝了個透明的、酸酸甜甜紅色封杯的飲料。我當時喝完就覺得嗓子眼特彆難受,然後他就指著我笑跟我說這是蜜雪冰城檸檬水。我聽到之後恐懼極了不停扣嗓子眼想吐,站起來之後去當地醫院洗了個胃。但什麼都晚了,我養了十幾年的星巴克胃都被毀了。"
他說著,眼淚開始往下掉:"回魔都的時候我很心虛,機場檢票員也一直打量我,她問我“你是外地的嗎?”我說“不是,我隻是喝了蜜雪冰城”她沒聽我解釋,立馬給保安打電話,把我轟出去了。結局就是我的魔都戶口被開除了。現在戶口變成大同的了。"
田中健司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四個神秘的大夏少年。
大夏果然是個古老而又神奇的國家,連戶口條件都這麼苛刻的嗎?
......
"安全屋待得還好嗎?"許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背景裡能聽見吹風機的嗡鳴。
"還好,就是沒事做挺無聊的。"
視頻裡的蘇韻清憂心忡忡的皺起眉頭:"許安,還沒找到妮妮的線索嗎?"
許安正用毛巾擦著剛洗完的頭發,搖了搖頭:"郭樸說有找到傑克的幾個窩點,但過去的時候都已經人去樓空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傑克一定就在我們附近。"
"傑克這麼神通廣大的嗎?"
"郭樸懷疑有內鬼,但是沒有證據。"
蘇韻清憂心忡忡的蹙起好看的眉頭:"那你要注意安全,彆到處亂跑了,比賽完就回酒店。"
“放心,郭樸在我周圍安排了不少人。”
許安笑了笑:“我跟老錢大黃他們故意在外麵晃,就是想引傑克動手——他不動,我們怎麼抓他?”
"你說他到底抓妮妮作什麼?"
"他說了,他要錢也要盤古,隻是他知道光抓福利院的孩子我是不會屈服的,所以就想儘辦法把你也引誘來東京。"
許安抿了抿嘴:"拿妮妮勒索我,我隻會給他錢,但拿你勒索我,那就是要我命了。"
蘇韻清有些害羞又有些開心的彆過臉:“彆亂說這些話。誰都不會有事的,妮妮會被找到,傑克會被抓住,你也會安安穩穩打完比賽——我們都等著看你拿冠軍呢。”
“我跟劇組請的假剛好六天,算著日子,正好能趕上你的冠軍賽。本來是想悄悄來現場給你驚喜的,現在倒好,哪都去不了。”
“所以你得快點解決這些破事,我想親自去體育館,看著你把冠軍獎杯舉起來。”
許安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卻保持著親切又溫柔的笑容:"好。"
蘇韻清彎起嘴角:“我們說好的啊,那你早點休息吧,今天打了一天球,應該很累了吧,早點睡,晚安。”
“嗯,晚安。”許安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晚安。”
視頻電話掛斷後,蘇韻清盯著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幾秒,才起身去洗漱。
刷牙洗臉完,她正準備上床,突然聽見房門外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張姐?張姐?是你在外麵嗎?"
蘇韻清揚聲問道。
張姐是郭樸安排的護衛,平常沉默寡言,很少說話,除了換班時間,還有蘇韻清想要買東西的時候,張姐平常都是不開口的。
但現在既不是換班時間,也不是采購點,張姐又是在跟誰說話?
門外的說話聲停了。蘇韻清放輕腳步走過去,手指搭在門把上,猶豫兩秒,輕輕擰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