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看著眼前的幾個全身刺滿了刺青的家夥,抿了抿嘴。
好家夥,身上這麼多刺青,他之前隻有在果凍、蜜桃跟香蕉的視頻裡看到過,看到實物還是第一次......
不過這不是重點。
這些人能精準摸到大夏隊下榻的酒店,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難事。更怪的是,這幾個自稱東瀛極道的家夥竟能說一口純正中文,口音還是東北那邊的,這就太奇怪了......
正這時,錢公子和大黃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兩人剛才還在跟YT上那些號稱認識Dandy、Up’S、GarCOn等製片公司的經紀人見麵,討論著怎麼真能跟河北老師她們見一麵,結果直接就被張傑輝拽來救火。
“哪路神仙啊這是?”錢公子皺著眉掃過三個醉漢,眼神透著不耐。
他本來就是擎天資本的富家公子,這場比賽下來,戶頭裡又多了600個億,底氣更足,對於這些酒醉鬨事的雜魚根本不看在眼裡。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往前湊了湊,麵目猙獰的道:“老子們是住吉會的!”
"住吉會?"大黃撓撓頭,轉頭看向許安:“這是哪個小區物業公司的?”
錢公子和許安也不懂東瀛這路“陰暗麵”,但不妨礙他們把本多姆和博多拉茲護在身後。不是打不過——本多姆臥推125公斤,隨便一拳都能超過100公斤的力道。但之前黃景鑠在全國大賽惹出的事,讓他們多了個心眼:他們是運動員,還是外國人,在這兒出事會很麻煩。
許安瞥了眼酒店門口越聚越多的看熱鬨人群,又瞥見角落裡縮著脖子打電話的酒店保安。
看那樣子是報了警,但指望他們上來幫忙,純屬妄想。
他衝那幾個大漢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酒店後門的方向:“後麵有條巷子,清淨。要聊,就去那兒好好聊。”
三個醉漢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獰笑。瘦高個啐了口唾沫:“走啊。”
許安沒說話,率先朝後門走去。
......
經過酒店門口的保安崗時,一個穿製服的中年大叔攥著警棍站出來,聲音發顫地用日文嗬斥:“警察已經在路上了!你們這些人彆太囂張!”
轉頭又對著許安他們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滿臉焦急。
旁邊的前台服務員趕緊用中文翻譯:“客人請你們先回酒店裡去,這些人不敢進酒店鬨事的,裡麵有監控,警察也快要趕過來了。”
許安衝兩人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保安大叔的胳膊:“謝了,我們去去就回。”
穿過酒店後門的消防通道,剛拐過拐角,陰影裡突然湧出十多個身影——都是穿雜牌西裝的大漢,手裡握著鋼管、棒球棍,有的甚至揣著折疊刀,臉上的橫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本多姆下意識把張傑輝往身後拽了拽,博多拉茲臉色有點發白。
這群高大的運動員,其實平常也隻是乖乖訓練、好好生活的老實孩子,此刻麵對這種隻有在電影裡看過陣仗,腿都有點發軟。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往後退半步。
錢公子皺著眉:“我們在東京應該沒有惹過你們住吉會吧?”
大黃指了指這群人:"你們說自己是小區保安?可是你們的口音聽起來是龍江那邊的啊?"
"沒惹?"
一直沒吭聲的壯漢啐了口痰:“拜你們奪冠所賜,這次我們總共損失了好幾十億円。”
許安跟錢公子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