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以後真的不再考慮代表大夏參加國際比賽了嗎?"
閃光燈在許安眼前不停閃爍,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仿佛無止境的人群,心裡卻早已升起不耐煩。
濱邊美波是誰?哪個新老師?
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任何事比那三百張好人卡更重要,甚至住吉會的事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而已。
郭樸在東瀛說的那些,隻能嚇嚇本多姆、張傑輝這些沒見過世麵的清澈大學生,住吉會敢碰他跟錢公子、大黃他們一下試試?
現在他的身家已經有幾百億,加上他爺爺可是小許將軍,所以他甚至懶得去聽體彩中心的林主任打了這麼多通電話到底想對他說什麼。
真惹煩了他,他隻要一通電話,事情自然會有人幫他解決。
我靠自己贏的錢,該繳給國家的稅金一分不少,其他該給我的錢也給到我,不合法的我一分不要,這樣就夠了,彆的我不想聽,也沒必要跟我談。
麵對記者的不斷提問,他麵無表情地回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就以“球隊成員旅途勞累,需要休息”為由,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匆匆離開了記者們的視線。
......
深夜的啟銘盛世總部大樓隻剩下零星燈火,淩晨一點,尹清雅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出會議室,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憔悴。
走回辦公室的路上,還有幾個秘書跟文職人員追上這位年輕女總裁的腳步,然後把手上比較著急辦理的文件交給她簽署。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暖黃燈光下,沙發上的景象讓她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
閨蜜像隻溫順的小貓蜷在老賀懷裡,睡得正沉,老賀歪著頭靠在沙發背上,呼吸均勻,顯然也睡著了,手裡的手機屏幕亮著,正播放著晚間新聞的回放。
尹清雅羨慕的歎了口氣。
明明不久前,她也曾是這樣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模樣……
她放輕動作走過去,拿起沙發旁的空調毯,剛要給熟睡的閨蜜蓋上,老賀手機屏幕裡的新聞畫麵突然切到記者提問環節。
那個隻要一閉上眼睛都會在腦海裡浮現的身影,頓時猝不及防的撞進了眼裡。
鏡頭裡的許安,眉宇間堆著化不開的疲憊,麵對記者追問時麵無表情,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渾身透著一股藏不住的不耐煩。
“你們看起來都很不快樂。”
尹清雅收回目光,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情緒,沒解釋什麼,轉身拉開辦公桌抽屜,拿出一把鑰匙。
“幫我個忙。”
她把鑰匙遞過去:“他剛回京都,不管他要待幾天,沒車都不方便。這台車本來就是他的,你順路開去酒店給他吧。”
老賀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女孩精致的眉眼間那藏不住的落寞,他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麼,隻是伸手接過了鑰匙。
許安的事,就是他們503三兄弟最清楚,掩護也打過,黑鍋也揹過,修羅場被捅破的事情除了許安自己外,就是他們知道的最清楚。
老實說,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並不是說他們之間沒有愛了,相反,三個女孩對許安的感情濃得化不開,隻是雙方都有不能退讓的底線。
三個女孩的底線都是“唯一”,同樣優秀的她們也同樣驕傲,她們隻能接受自己是許安生命裡獨一無二的存在,而不是跟他人共享。
而這個"唯一",也恰恰是許安“唯一”沒辦法給的。
老賀低頭看了看懷裡睡得香甜的卓新巧,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輕輕歎了口氣。
這問題......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