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假阿溪的說法,阿爺在進山采藥的途中被風雪所阻,被困在了山中,後來雪停,阿爺長時間未進食,體力已經不支。
加上下完雪路滑,沒站穩,摔了下來,就落在了離家不遠的山腳下,被大雪掩埋了身軀。
說謊,死亡已成了事實,陸豐不願過多糾結,可是對於這個漏洞百出的解釋,陸豐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她剛剛進山,怎麼就連阿爺這幾日的行程,樣態都知道了,人已經死了,難道還能告訴他不成。
不過是細想了半天,編出來的自認為合理的由頭罷了。
陸豐如此想著,但麵上卻是不顯,一副震驚難以接受的樣子,之後又是嚎啕大哭。
這哭倒是有幾分真了,雖說阿爺待他嚴厲,限製也是頗多,可是這些時日的照顧,哪裡能沒有感情呢。
更何況想到阿溪,陸豐的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流。
阿爺尚且還有屍體能尋回,阿溪呢,我又該到哪裡去尋你的屍身,讓你入土為安呢。
阿爺的喪事辦的很快,一塊土包,一些紙錢,幾聲哭嚎便算是認定結束了阿爺的這一生。
“陸豐哥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我的眼睛看不見,過去的事情也不記得,還需要阿溪的照顧才能存活。
當然了,阿溪若是覺得我是個麻煩,也大可以將我留在這裡,自行去吧,去過自己的日子。”
“陸豐哥哥,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呢?
我隻是在想,我們要不搬到鎮上去生活吧,阿爺不在了,沒人上山采藥,咱倆也需要到鎮上去討個營生生活才是啊。”
陸豐的欲擒故縱用的很好,成功讓這個假阿溪說出了安排。
“那都聽阿溪的,隻是咱們有錢嗎?”
“之前阿爺在的時候給人看病或者賣藥也是掙了些許銀錢的,現如今也是暫時夠用的。”
“好,那咱們回去收拾東西吧,等阿爺頭七過了,咱們就走。”
一想到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上七天,假阿溪就覺得難受,隻是又不好反駁,隻能強忍著不適應到好。
“阿溪,還沒問過,你的溪是哪個字?姓什麼呢?
咱們搬到鎮上去,可是一定要辦戶籍的,在外人麵前我也不好一直喊你阿溪吧。”
陸豐在前邊走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回頭對著阿溪說道。
假阿溪簡直要煩死了,她哪裡知道是哪個溪,姓什麼,她在外圍監視了好久,除了阿溪這個名字,她也沒聽彆人喊過彆的。
這個陸豐真是煩人,總有各種問題。
算了,既然他也不知道,那隨便編一個算了。
“希望的希,阿爺說想讓我的人生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