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糾結了一晚,寫給陛下的奏折改了又改,終於在天亮時寫完了。
“小姐,起床了,不是說今日要早些走嗎?”
雲依敲門的聲音響起,半睡半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去給開了門,門剛開,差點又壓在了雲依身上。
“哎呦,小姐,你怎麼了?”
“無事,無事,有些困罷了,扶我過去。”
“您這是一宿沒睡?這黑眼圈都這麼重了。
要不咱們今天再歇息一天吧。”
“不要,給我梳洗,今日必須走了,我到車上睡。
另外桌子上的那封奏折彆忘了帶走。”
交代完我就任由雲依給我擺弄了,然後將我扶上了馬車,感覺她給我靠了個墊子後就沉沉的睡去了。
再一睜眼,就見陸言正坐在一邊,看奏章,七七和雲依也都緊張的看著我。
“醒了?你這一下子可是睡的夠久的,把她倆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怎麼了,特來請我給你診脈。”
見我疑惑,陸言主動開口解釋道。
“是啊,小姐,你睡了快一天了,而且怎麼叫你你也不醒,我和七七也是擔心。”
“我給夫人準備的早餐,現在快成早晚餐了。
不過夫人還是吃一點點吧,免得胃裡難受。我一直用炭火溫熱著的,也不會難以下咽。”
“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有些疲憊而已。”
伸手想要接過七七手中的食物,卻發現手上正紮著銀針。
“讓七七喂你吧,這銀針剛紮上沒多久,還得一會兒能拔下來。”
陸言合上奏折,無奈的看著我
“為了這麼一個奏章,你就硬熬了一晚上?
你這是過度壓力之下的突然放鬆,總是這樣會傷及內臟,及其傷身。
為什麼不去找我商量?
樓上樓下的距離你都不願意走?
一夜無眠倒是弄的熟絡。”
陸言見我低頭無言,心中知道我的顧慮,更是煩悶了。
“晚上怕被人說閒話,白天趕路也不能說話嗎?
就差這一晚了?”
“我自己能行,總要靠自己的,你又不能一直在我身邊。”
“好,你休息。”
說完陸言拔了我手上的針就下了馬車。
“你的口吻和我的總是有差彆的,這種事情不應該太過正式吧,符合場景的敘述才是好的。”
陸言的身形頓了頓,還是走下了馬車,出去找人了。
“小姐,您何苦氣大少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