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明確的規劃,有很成熟的三觀,有很獨立的內核。
她知道自己要遵守承諾,報答顧硯辭。
她知道自己要記得溫顏的好。
這些都和溫顏拿她當朋友是不衝突的。
畢竟,她也不會對上司如此儘心儘力——這年頭,誰還能心心念念對上司好麼?逢年過節不罵幾句已經是最大的尊重了。
薑醒正想著要不要讓適應生去找來顧硯辭,男人已經先一步走過來。
“喝了多少?”顧硯辭手臂稍微一用力,女人就軟軟的靠到懷裡,讓人心軟。
溫顏水靈靈的眸子望著他,沒有搭話。
顧硯辭看向薑醒。
“三杯香檳。”薑醒精確的回答。
顧硯辭無可奈何的看著懷裡的人,低頭問“寶貝,還能走麼?”
溫顏手指玩著顧硯辭的袖口,黑曜石的,是她送給他的。
“我抱你回房間。”
公館背後就是配套的五星級酒店。
顧硯辭正要將人大橫抱起,溫顏突然就跟腦子開機似的,果斷的搖頭,再搖頭。
“自己走!”她重複道,“我自己走!”
其實她剛才就聽到了顧硯辭的話,但是喝了酒,整個人犯懶,就懶得搭理他。
“沒人敢笑話你。”顧硯辭說。
溫顏搖頭“他們會說我們回去滾床單了!”
旁邊的薑醒“……”
她今天做得最熟練的就是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顧硯辭和她講道理“我們是合法夫妻,顧太太。”
合法的顧太太有自己的道理“顧硯辭,我生日,你不聽我的?”
顧硯辭認命的把人給扶起來“聽。”
溫顏其實沒醉,神誌是清醒的,就是身體有些發軟,半靠著顧硯辭還能自己正常走路。
她離開前還記得交代今天的宴會負責人送薑醒回家。
薑醒一個成年人哪裡需要人專門送?
大概做賊心虛,薑醒有一種溫顏是在幫她防著樓棄的錯覺。
結果一轉頭,恰好看到樓棄就站在旁邊。
薑醒直接離開。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沒有人會覺得薑醒和樓棄有點什麼過往,畢竟一個是頂尖大學高才生,清冷學霸,一個是豪門圈有名的風流浪子。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樓棄無自覺的搖了搖後槽牙,臉色黑了一些。
“樓哥,”一個公子哥走過來,給樓棄遞了一支煙,笑著問,“今天溫顏邊上那個短頭發的女人挺漂亮的,是誰啊?”
樓棄眼底閃過寒意,反問“有興趣?”
公子哥被樓棄那轉瞬即逝的情緒搞得愣了一下,立刻就反應過來“那是樓少的女人啊?對不起對不起!兄弟沒有搶的意思!”
“不是。”樓棄垂眸,掩飾住眼底的冰冷,淡淡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