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川在醫院安插了眼線,得知洛北傾半夜驚動了醫生,立刻趕來醫院。
洛北傾聽到熟悉的聲音,頭也沒抬。
賀庭川從她的這個反應看出來了……她對他的排斥。
為什麼?
明明前幾天還能接受他靠近她,為什麼現在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賀庭川沒由來得有些心慌,有不安的預感,但是又找不出原因。
“北傾,你不是喜歡湖邊的房子?我前段時間買了一塊地,給你建一幢湖邊的房子,好麼?”賀庭川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放輕的聲音。
他從前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的……無措到卑微。
洛北傾沒有說話。
死一般的寂靜宛如壓抑得讓呼吸困難。
黎明破曉。
PICU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洛嶼脫離了生命危險!如果情況順利,次日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宛如雕塑般凝固的洛北傾終於有了動靜,狠狠地鬆了口氣。
她精神一鬆,整個人往後倒下去。
“北傾!”
“北傾!”
一道男聲和一道女聲同時響起。
溫顏剛扶住洛北傾,賀庭川已經把人打橫抱起,扭頭喊醫生。
醫生檢查後確定,洛北傾身體無恙,隻是精神緊繃後的虛弱,需要休息。
“賀家是要破產了麼,賀少看起來閒得很。”溫顏忍不住刺賀庭川兩句。
賀庭川沒有和溫顏計較,反而站起來對溫顏道謝:“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北傾和我們的孩子。”
溫顏翻了個白眼。
賀庭川又道:“賀家的事情我已經處理乾淨,以後無論是北傾還是孩子,都不會再受到賀家的製約和影響。”
溫顏歪頭看他,似笑非笑,眼底帶著幾分嘲諷:“皆大歡喜。”
隻不過,他的歡喜,和洛北傾的歡喜,是不同的。
翌日。
洛北傾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聯係溫顏和顧硯辭:“我想儘快離開,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