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醒直接起身,拿著包就往外走。
一室死寂。
薑醒的口吻實在不算客氣,高助能成為樓棄的私人助理,也不是吃素的。眾人以為他要發飆或者陰陽人的時候,他忙不迭追上去,攔住薑醒的去路。
“誒!薑小姐……有話好好說!”
“高助,你也知道打工人身不由己還遇到破事的時候,心情不會好吧?”薑醒眼底帶著點不耐煩的冷,“勞煩讓讓。”
還好好說?
她連話都不想說!
高助舔著臉笑:“公司你也不熟,你要去哪兒?我陪著你啊!——給你帶路!”
“女廁所,你要一起嗎?”
“……”
有人想笑,但是這凝重的氛圍又笑不出來。
“高助,您和薑律法認識?”簡白珠問。
這話聽著就像是高助理因為和薑醒有私教,而打算對她‘偷’東西的行為徇私枉法的按下來。
其他人也覺得高助對薑醒的態度很怪,格外的……殷勤?
一個同事八卦道:“高助,薑律是你的女朋友?”
“彆胡說!”高助下意識看了眼會議室門口,還好沒有人路過,這才鬆了口氣,“我哪裡配得上她?她也瞧不上我。哎,總之彆問了,至於那鋼筆——”
高助特地頓了頓,引得其他人更加專注的看向他。
“這屋子誰都有可能偷,唯獨她不可能。”
“為、為什麼?”簡白珠有不好的預感,臉色已經白了。
“因為——”高助盯著她,目光裡毫無情感,甚至帶著點冷意,“那隻鋼筆,是薑律送給樓總的禮物。”
誰會去偷自己送給彆人的禮物呢?
“臥槽!”
“什麼?”
眾人嘩然,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於‘薑醒竟然這麼有錢送這麼貴的禮物’,還是震驚於‘薑醒竟然能送顧總禮物,顧總還這麼寶貝’。
會議室的人紛紛看向簡白珠——這次的事情從頭到尾就是簡白珠的主導。
簡白珠臉色極其難堪,強裝鎮定的說:“薑律也是,不早說,鬨出這麼大的誤會。”
高助冷笑了聲:“早說的話,省得你演這麼一出蠢戲,對吧?”
薑醒到衛生間,發現自己真的來了大姨媽。在包裡翻了一圈,結果今早出門匆忙,忘記了裝。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敲了敲她的隔間門。
“薑小姐在裡麵嗎?”
“誰?”
對方沒有說話,從隔間下麵的門縫遞進來一片衛生巾。
還是薑醒慣用的牌子。
薑醒覺得有些燙手,不太想用,但是情勢所迫,不得不用。
從衛生間出來,外麵站著一個穿著職業裙裝的女士,三十出頭的模樣,薑醒之前見過兩次她到公寓給樓棄送文件,是樓棄的秘書。
“薑小姐,這些給您備用。”說著,把手裡剩下的衛生巾和一盒布洛芬給薑醒。
薑醒沒有接,看著她。
秘書也沉得住氣,微笑著看她,飽含善意,讓薑醒良心不安,不自覺的接過手。
她想問,是不是樓棄讓她來的。
除了有同居經驗的樓棄,彆人不知道她慣用的牌子和例假時間。
可是,問了又如何?
對方回答不是,她不相信。
對方回答是,她又不愛聽。
“謝謝。”薑醒就當是對方的善意了。
秘書滴水不漏的回答:“我分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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