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薑醒將手不動聲色地往後撤。
樓棄無奈:“給我看看都不行?”
薑醒實話實說,還有些彆扭:“做飯被燙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且傷得不嚴重,你這樣……我覺得有些矯情。”
樓棄之前就對此有所感覺,此時更甚,哭笑不得:“薑醒,這就是你們理科學霸的相處方式?”
薑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是在笑話她嗎?
兩個人認識這麼久,除了在床上,樓棄這個浪子多少披著紳士的皮囊,對薑醒大都是誇獎,在常說的話是“我們小博士好聰明!”“薑博士不教教我?”“好乖的阿醒”。
而現在,他竟然取笑她?
這有什麼好笑的?
薑醒氣得狠狠抿唇。
她剛站起來,就被男人握住手。
“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無論是作為你自己還是作為我的女人,做飯吃家務都不是你的責任。”樓棄果斷認錯,“彆走。”
薑醒一時間無語,“我上廁所。”
樓棄:“……”
衛生間內。
薑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她怎麼有一種自己和樓棄的關係通過這次的事件,從空中樓閣終於落實的錯覺呢?
薑醒出來的時候,樓棄已經開始吃飯。
他右手骨折還沒好,打著石膏動不得,因此用了左手吃飯。
左手背上的留置針才去掉,手背青了一塊,有些明顯。
薑醒已經做好了要親自喂樓棄的心理建設,沒想到這人居然突然開始做人了,竟然自己吃!
樓棄原本是想耍賴讓薑醒喂他,但是薑醒傷了手,這個事情也就舍不得。
她索性在病床邊的沙發坐下,垂眸看手機,突然聽到樓棄叫她。
“薑醒。”
薑醒抬頭看向他。
粥已經吃完,樓棄放下了勺子,問她:“我毀容了,你會介意嗎?”
薑醒疑惑了幾秒,不理解樓棄的臆想,餘光瞥見他額角包著的紗布。
她指了指他傷口的位置:“你這裡就縫了兩針,而且是用的美容針美容線,醫生說留疤的概率很小。就算留疤,也不容易看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擔心毀容。
樓棄不依不饒地問:“你不介意我毀容?”
“介意!”薑醒被問煩了,隨口胡謅,“誰不喜歡帥哥?”
她完全不是外貌協會,她的觀念一直是一個人的性格和三觀比五官更重要。但是如果她說不介意,聽起來好像她鐘情於他非他不可似的。
“如果我殘了呢?”樓棄繼續問。
薑醒蹙眉。
這人想訛她?
“樓棄,你的腿隻有軟組織挫傷,手和肋骨預測預後良好,內部臟器隻需要時間修養,你遠遠不到殘的地步。”
“那你介意——”
“介意!”
樓棄對此很滿意。
他就是帥哥,手腳健全。
而且應凱安毀容了,還殘了。
真巧!
——雖然應凱安已經不是威脅,但是“前任”這個身份的存在就足以讓樓棄針對。
薑醒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撞了腦子內部哪裡,但是沒有被檢查出來。
高助敲門進來。
向薑醒問了好,對兩人道:“樓總,薑小姐。應凱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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