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扭曲直接產生了深藍色的褶皺,空氣像是陷入了坍塌一樣,折出四道人影。
當第四道空間褶皺裂開時,蘇恩的瞳孔驟然收縮。
四位身披不同紋樣長袍的聖使踏出虛空,他們袍角翻湧的法則波紋竟讓整片天空都開始震顫。
“熵律司、銀樞司、靜默司、秩衡司。”
懸命司的法杖在地麵敲出深藍漣漪,渾身重傷的他緩緩升空,向他的同僚飛去,“來得正好。”
最先出現的神使周身空間如同被灼燒的羊皮紙般卷曲,那是掌握【熵】之力的熵律司。
他深藍色的長發間漂浮著無數細小沙漏,每個沙漏倒轉的速度都不儘相同:“天平需要新的砝碼,懸命司,你怎麼會這麼狼狽。”
蘇恩一愣,如果他沒猜錯,這幾個有著九階強者波動的人物,算得上是懸命司的同僚。
但很顯然,能夠存於現實世界之中的九階強者,總數也不過雙手之數。
要是齊聚一堂,還全部站在【天平】那邊,那也太顯得離譜了。
所以說這些人,必然是來自於其他“次元”的九階強者,大概率是【天平】的直係手下,追隨著【天平】而來。
第二位神使的銀袍流動著液態金屬的光澤,她睜開深藍色的雙瞳,先看向了地麵上的寒食卿和迅雷卿,隨後突然將視線望向了地麵上的蘇恩。
作為掌管【白銀】的天平神使,如何衡量價值,她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銀樞司指尖纏繞的金屬絲突然指向蘇恩,【白銀】要素具現成的三千劍陣頃刻飛出,瞬間封鎖了學院廣場中的所有退路。
“尤拉努斯大人,光天使小姐,稍安勿躁。”
銀樞司恭敬的說道,但手上沒有留任何情麵。
尤拉努斯?
拉緹娜突然拽住蘇恩的衣角,輕輕呢喃道:
“她是在叫你嗎?”
蘇恩的全名就是——蘇恩·尤拉努斯·尤利烏斯!
“應該是……”
蘇恩真覺得這些人有些太客氣了,明明是九階還特麼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是因為自己手裡握著“大靜謐”?他們覺得在脈係上自己地位更高一點?
現在他的思緒有些混亂,【天平】的陣容實在太過豪華,不算空天使,祂還擁有五個自由的九階戰力。
在這種情況下,空天使刺殺計劃基本上宣告破產,他沒有把握打贏任何一位九階老油條,更彆說五位了。
在這種情況下刺殺空天使,難度跟直接刺殺【天平】是幾乎一樣的!
第三位閉目懸浮的靜默司甚至沒有呼吸聲,以她為中心蔓延開的【靜謐】領域正在吞噬所有魔力波動。
最後現身的秩衡司手持白銀天平,當祂踏上地麵的瞬間,原本被扭曲的空間結構突然恢複穩定——這是最危險的【秩序】掌控者。
然而,那些被扭曲的空間在一瞬間又變得紊亂,秩衡司將深藍色的雙瞳看向空間紊亂處,祂倒是想看看,誰想在五位秩序聖使麵前囂張。
“晚上好。”
一隻白皙的手撫上了秩衡司的脖頸,白塔卿“和藹”的笑容在秩衡司麵前浮現,一瞬間,秩衡司千百年沒有觸動過的心突然融化,瞳孔略微張大。
再一瞬間,他愛上了白塔卿,並認為自己應該為其付出生命。
然而,刻在骨子裡的【天平】信仰卻無法直視自己對【白塔】的愛,秩衡司的心靈瞬間陷入了紊亂。
“你……”
沒等秩衡司反應,眼前就赫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白色物體,秩衡司瞬間被擊飛到最頂端天空的深藍幕布之中,撞碎了好多門由【天平】召喚出的巨炮。
白塔卿一手抓著一條白色巨龍,狠狠的甩了出去,將秩衡司和白色巨龍全部打飛。
看到這一幕的熵律司一愣,他立刻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懸命司。
“那是白塔卿?”
懸命司點了點頭,認可了熵律司的說法,他需要療傷,所以沒有用語言回複。
“那他媽的是白塔卿??懸命司,你把我們叫到哪個曆法來了?為什麼白塔卿會在這裡???”
熵律司勃然大怒,他有些破防,“我打白塔卿?真的假的??”
“銀樞,靜默,準備動手!”
熵律司的風度僅僅維持了一分鐘不到,就瞬間陷入了抓狂。
他本來以為這裡是大順風,沒想到居然能看到完全體白塔卿這種東西,他媽的鬨麻了。
這可是能力庫最惡心,脈係力量最強悍,順風一波流,逆風守一百年家的白塔卿,更重要的是,她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曆法才對!
她應該早就死在了很遙遠的“過去”!那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到的“過去”!
她可以是神孽,可以是心靈係,甚至可以是【白塔】,但是唯獨不能叫做“白塔卿”,那就違背了唯一性!
“我拒絕。”銀樞司搖了搖頭,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一碗水端平,“身為【平衡】的使者,你要學會單挑。”
“而且這並非我負責的板塊,我隻需要保證尤拉努斯大人和他夫人的安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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