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啥？
實際上，【記憶光譜解析】將記憶推進到這裡的時候，蘇恩是不太相信這些記憶的。
因為記憶中的“蘇恩”，實在是有點太過於歇斯底裡了。
蘇恩對自己還是有一個相當的認知的，自己雖然有時候有些疑神疑鬼，但整個人的本質是欣欣向榮的初生之日，所過之處皆是他所散布的光芒。
想讓蘇恩感受到“歇斯底裡”這種情緒……蘇恩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自己變成那樣。
就算是麵對【終焉】，自己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呢。
與其承認這段明顯詭異的記憶是真的，倒不如說這段記憶是被聖律十三席之中的心乙修改過才算比較合理。
不過，現在也不能這麼稱呼心乙了，祂極有可能就是第十一神啟日【記憶】。
如果進行記憶修改的是祂，蘇恩也並不驚訝。
該驚訝的是秩序審判者尤拉努斯，不是他蘇恩。
“……”
想到這裡，蘇恩還是決定再用【記憶光譜解析】將自己的記憶往前推進一段。
所謂的神啟日【空間】到底存不存在，一看便知。
記憶繼續向前推進，在由【記憶光譜解析】這一能力投射出的記憶畫麵之中，一抹深藍色逐漸進入蘇恩的視野。
在那個瞬間，蘇恩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推進記憶了。
他的左胳膊被一隻布滿深藍色紋路的手抓住，緊接著，一陣來自空間的震蕩直接從蘇恩的意識之中傳開。
很顯然，對於神啟日【空間】來說，意識空間也是空間。
他媽的！真的有！
蘇恩大駭，立刻試圖解除【記憶光譜解析】，隻要解除這個能力，他的大部分意識就可以回歸現實世界，不至於被那無名之物給強行帶走。
那位疑似是神啟日【空間】的存在，正在試圖將他的整個意識空間，搬到另外一個地方。
蘇恩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看一遍自己的記憶，還會被記憶中的玩意反向攻擊的恐怖存在。
這他媽就是神啟日嗎！
更致命的是，由於是在自己的“記憶片段”之中，蘇恩無法感受到對方施法的任何魔力。
當然，也有可能是神啟日【空間】的能力所具備的某種特殊性，反正就是特麼的反製魔法用不出來！
“您……回來了嗎？”
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蘇恩的臉頰，蘇恩眨了眨眼，僅僅是一瞬間，蘇恩的意識就回到了現實。
呃？發生了什麼？
“我看到您的魔力有點混亂，就擅自出手了，請原諒我的冒昧……”
蘇恩又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好像是被人摸了。
這誰？
白發藍眼白大褂……
“洛湘？”
蘇恩緩緩吐出一口氣，既然是洛湘，那就沒什麼關係，如果是徵音提非、諾琳提非甚至是白塔卿這類人，蘇恩都會提起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