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然實在很想出去看看,但現在人小哪都去不了,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學校了。
上次她爸去供銷社,就說她人小腿短走不了那麼長的路,他又要拿東西沒法抱她。
這次她又蠢蠢欲動,想借著送她爸去縣裡坐火車進城去看看,結果又被無情拒絕了。
唉!小孩子太沒人權了!
悅然迷迷糊糊睡著後,又被奇怪而壓抑的聲音吵醒,燈已經滅了,屋內一片漆黑,但她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一陣尷尬。
旁邊她姐夏穀雨睡的跟小豬一樣,還打著小鼾,她也是小孩子,為什麼這麼容易醒啊?
悅然一動也不敢動,神識沉入空間,給自己找點事做,但似乎傀儡管家把空間打理的井井有條,壓根不需要她動手。
那就打開平板刷兩集劇吧,反正有事乾就行。
……
天蒙蒙亮,夏建軍就拎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離開了。
牛桂花一直把人送到村外二裡地去,在男人的不斷催促下才停了下來,直到看不見人影了,她才一步三回頭地往村裡走。
“媽,我爸早上走時,你怎麼不叫我們啊?”起來後,夏穀雨很懊悔她爸走時她不知道。
“叫你姐倆乾啥?”牛桂花撇嘴。
“我倆跟你一起去送爸啊!”
“有什麼好送的?不夠折騰的!起來了就去喂豬,媽上工去了。”牛桂花轉身就出了屋。
她爸要走時,悅然是知道的,但昨晚她睡的遲人還迷糊著呢,就不想起來,爸媽一走她又睡了過去。
夏建軍走後,牛桂花和夏穀雨顯得有些消沉,乾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彆說他們了,就是悅然也有些不舍,相處多日的親人驟然分開,情感上需要有個緩衝,兩三日後也就恢複過來了。
果不其然,幾日後那兩人就又恢複了平日的狀態,該上工就積極上工,該乾家務就一心乾家務。
隻是母女三人會時常提起離開的夏建軍,猜他有沒有到部隊,現在在做什麼,還會津津有味地提起他在家時的那些事。
悅然則繼續她的囤糧大業。
秋收時節,是她收集糧食的最合理的時機,肯定要使勁乾。
家裡的活有她姐夏穀雨呢。
她回去時給家裡的豬和雞加個餐,保證它們不掉膘、不偷懶下蛋就行。
“地裡有那麼多東西拾嗎?你怎麼每回都能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啊?”看著妹妹又拾回來了一小布袋黃豆與花生,約摸都有兩三斤多了,夏穀雨都要驚掉下巴了。
“哪多了?花生是帶殼的剝了也沒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