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悅然還是沒撐住給疼暈過去了。
“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痛又把她喚醒,感覺自己趴在個冰涼的東西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到了一處小山洞,感覺冰涼的東西是一塊大石。
見她醒來,霍青心裡一喜,隨手把剛脫下來的甲胄丟在一邊,趕忙出聲安撫:“大小姐,你再堅持一會,手下馬上給你把箭頭取出來!”
剛才他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不想還是扯動了大小姐的傷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悅然身上不止有兩支箭頭,還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刀傷,無論如何小心,都會牽動到身上的傷口。
“好……”悅然枕著冰冷的石頭,虛弱的應聲,隨即交待道,“箭箭頭……有倒鉤,切開傷口……再取。”
箭頭有倒鉤?
霍青心裡一抽,麵色凜然,這才曉得悅然中箭後為何跟丟了半條命似的,這種帶倒鉤的箭頭最為陰險,能讓人生不如死。
這種箭頭也是最難取出來的,不能直接拔出來,否則會連著血肉一起帶出來,隻能切開傷口,慢慢取。
不僅耗時長,且取得過程傷者也萬分痛苦。
儘管霍青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但當取出肩膀上那支箭頭時,還是帶出來了一小塊碎肉。
悅然咬著帕子,悶哼出聲,心裡把射中她的那人與全家都問候了一遍,並發誓一定要揪出此人狠狠報複回去,讓他死前也承受一下這種拔箭之痛。
主打有仇必報。
還有那個狗屁雷參將,也要承受她的雷霆之怒。
這支箭在棉甲與肩胛骨的緩衝下,紮的並不深,還是比較好取的,就這樣霍青還是出了一頭大汗。
他之前也替手下的兵拔過箭頭也算有些經驗,但中箭的人換成悅然後,他就有些畏手畏腳,且他也是頭一次取這種刁鑽的箭頭,難免動作不夠嫻熟。
看著箭頭上帶出來的一團血肉,霍青呼吸一滯,這得有多疼啊!暗罵自己手殘,取個箭頭都不會,以後還是多跟軍醫學上幾手。
身為大小姐的親衛,武藝高強隻是基礎,為了以防萬一,懂些醫術也是必不可少的。
心念電閃間,他趕忙低頭察看悅然的狀況:“大小姐,您沒事吧?!”
悅然很想翻個白眼,你看我這副熊樣子像是沒事的嘛?剛才差點給你直接送走。
不過她也曉得,霍青到底不是專業的軍醫,不能對他要求太高了,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繼續……”閉眼緩了兩口氣,悅然有氣無力地吩咐。
霍青點頭應是,抬頭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曉得眼下說什麼都是虛的,隻有儘快取出箭頭,大小姐才能少遭點罪。
用悅然給的紗布清理乾淨血水,然後撒上隨身所帶的金瘡藥,快速包紮好傷口。
接著,他就準備取另一隻箭頭。
這時,悅然的意識已經沉入空間,想看有沒有麻沸散之類的藥丸,結果沒找到,不過倒是讓她有了新發現。
自從意識進入空間後,仿佛沒那麼痛了,至少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空間裡的靈氣不僅能撫慰人心,讓人感覺很舒服,居然還有減輕病痛的作用。
她不由大喜過望,拔箭的過程便一直待在空間裡。
可能是太舒服了,她直接就睡了過去。
山洞內。
洞口有亮光,但洞內即便燃起火堆,光線也不是很好,霍青手裡的匕首遲遲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