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噘著嘴，一臉不情願，雖然隻有每年過年去一次，但是阿公阿婆總是陰陽怪氣的，讓人心裡有些不舒服。“知道了媽。”
莊超英繼續搓湯圓，手上的動作不停。“湯圓搓完咱們就走，早去早回。”
黃玲端著盆子去洗漱，等到她回來，看著餡料沒剩多少了，就沒過來幫忙，站在衣櫃前麵照了照鏡子，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手裡拿著雪花膏輕輕地擦了擦臉、又拿起火柴棍還畫了幾下眉毛。
超英給自己買的香水，之前都舍不得用，今天過年，黃玲擰開蓋子在手腕上擦了一點。
那清幽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小婷湊了過來，眼睛發亮。“媽，好香啊，給我也擦點香水吧。”
黃玲笑著嗔怪道。“臭美大辣椒，伸手。”抓著小婷的手腕，往上擦了一滴。
小婷高興地聞著自己的手腕，蹦蹦跳跳地去衣櫃裡拿自己的鴨絨衫。
圖南把摘乾淨的青菜端到廚房。
“媽，我去找鵬飛回來。”
黃玲已經穿上外套點了點頭。“去吧，他和棟哲在外邊玩呢。”
很快一家人收拾妥當，莊超英拎著錢進，前幾天來的時候拿來的兩盒點心。
黃玲和他走在後麵，莊超英往阿玲身邊靠了靠：“阿玲，到了你就補覺，飯好了我叫你。”
“嗯！”
黃玲嘴角上揚，看著超英，伸手挎住他的胳膊，心裡感到一陣溫暖。
從公交車上下來，又走了不到十分鐘，終於到了阿公阿婆家的門口。
圖南走在前麵。“爺爺，奶奶！我們來了！”
至於莊父莊母為什麼叫他們一家過來，是因為街裡街坊住著的都是機械廠裡的老熟人，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和老大家的鬨得這麼生份，怕不是廠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老兩口淹死。哪還有臉做人、出門啊。
走進院子。
莊母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老大，阿玲，乖乖們來嘍啊，快進屋！”
孩子們齊聲喊道。
“外公外婆\爺爺奶奶。”
莊母接過糕點，麵子上的活她是最會做的。“哎哎，乖乖進屋吧！”
黃玲和他們打完招呼就往裡屋去，躺在小床上，她是真累，下了夜班，覺還沒睡夠呢。
聽著外麵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半睡不睡地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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