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趙眉主動接話,有些開心,主動提出要交換姓名結識。
兩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之時,一旁的鄭顏靈卻看出了蕭玉璿的不對勁。
可這會兒夫子已經快來了,她也不再說什麼,先回了甲班。
甲班第一排正中間,屬於齊文玥的座位已經徹底空置了,郡主不來,其他人也不敢坐。
而旁邊的座位上,蕭玉瑤已經洗了臉,麵色平靜地整理自己的筆記,若是忽略了眼角的紅痕,看上去與平常無異。
身後隱隱傳來竊竊私語,顧忌著蕭玉瑤還在,並沒有說得太大聲,即便如此,她也能猜到那些人在說什麼。
無非是諷刺她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或者嘲笑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方才沒忍住,直接哭了出來,現在想清楚了,也就不再為此感到難堪和傷心。
這一定不是巧合。
蕭玉璿絕對知道那套東西上在隱蔽處刻了名字,才會在那日如此大方地將東西給了她。
就等著自己有朝一日在眾人麵前出醜。
還不夠,負責保管和檢查文房四寶的一直是她身邊的木槿,沒準木槿那個賤皮子也被收買了,才會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仔細,害她丟臉!
仔細想來,木槿從蕭玉璿回蕭府之後就變得不對勁了許多,從前隻是個老實本分不愛說話的,這段時間麵對自己的命令,卻屢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隻怕是沒少腹誹過她這個主子。
蕭玉瑤越想越不對勁,恨不得立刻回家料理了木槿,再順藤摸瓜看看她是不是被收買了。
等到了女學放了課,鄭顏靈才有時間找到蕭玉璿,觀察著她的表情,問道:
“玉璿妹妹,你怎麼了?方才就見你悶悶不樂的。”
蕭玉璿便故作憂心忡忡道: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她今日丟了臉,難道我麵上就光彩嗎?一姓榮辱,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一副擔憂家族名聲,而無心個人私利的樣子,果然又博得了鄭顏靈的好感。
“又是我狹隘了,玉璿妹妹,我斷斷不會因為她就對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也不會因此取笑蕭家,你和蕭玉瑤在我心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鄭顏靈生怕蕭玉璿覺得她也在看她們家笑話,著急解釋了幾句。
蕭玉璿麵色誠摯地點點頭:
“我當然相信鄭姐姐了,也許,也許隻是因為我剛回來不久,還不熟悉家裡人的性子,這才格外焦慮些,我也擔心回去之後,父親母親要各打五十大板呢。”
她眨眨眼睛,說了兩句俏皮話,這番話才順理成章揭了過去。
她並非是不相信鄭顏靈才故作姿態,而是話說出口必須要有作用,鄭顏靈與她不是從小到大的情分,相處之初的每句話都要慎之又慎。
能結交鄭家人,又何嘗不是她的一個機緣。
鄭顏靈見她模樣認真,又是心軟地一塌糊塗。
相比於蕭玉瑤那個隻顧著自己的性子,蕭玉璿這樣顧全大局的想法,才更符合一個世家女子的品德。
城西,有人敲響了一處窄小院落的門。
“誰呀——”
裡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布衣簪花,麵容嬌嫩的小姑娘打開了門。
“又是來找我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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