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遠遠跟著,齊雋剛打算開口與蕭玉璿講著馬兒的習性和騎馬的常識,就被小姑娘打斷。
“殿下受傷了,臣女惶恐,今日不敢再讓殿下費神教導。”
雪雲受驚,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事情,她看見太子手上的傷,總覺得心中惴惴不安。
思來想去,今日還是不宜學馬。
“教你並不費神。”
“可是臣女心中不安,再學也是勉強,還不如另擇時間。”
蕭玉璿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強硬,剛要再婉轉地解釋一下,就聽太子思考著點頭。
“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將那隻受傷的手背在身後,一副不願讓蕭玉璿再看見的樣子,道:
“孤給你的信,可看過了?”
太子不提起還好,一提起,蕭玉璿就有些苦惱了。
一方麵,她並不想再欠太子人情,畢竟人情債最難還,她又不是那等知恩不報的人,一直記掛在心中也是累贅。
可另一方麵,她要是不問,又無法解釋她從何得知蕭玉瑤的身世。
如此陷入兩難境地。
“太子對臣女這樣好,臣女怕無以為報。”
齊雋有些意外。
他就知道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整天腦子裡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孤暫掌麒麟衛,本就有撥亂反正,匡扶正義的義務,無需你報答。”
“太子殿下已經十分關照臣女了,那句話也足夠了,再多的,等臣女有朝一日有了可以報答的能力,再幫助臣女也不遲。”
她言辭篤定,麵上飛起一抹驕矜,仿佛確信自己未來一定可以報答齊雋一樣,這幅小模樣,倒是和齊敏英小時候有些像。
齊雋笑了笑,鋒銳的眉眼舒展開,眼尾勾翹,眸光瀲灩。
蕭玉璿看呆了,還是第一次見齊雋笑得如此開懷。
少年沒忍住,第一次做了尤為出格的舉動,伸手揉了揉小孩的發頂。
“好,那孤等著你。”
蕭玉璿臉上浮起一片桃紅,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了,比敏英還大許多呢。
太子走了。
馬場眾人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太子親自過來教人學馬,他們本來就緊張得不行,結果還是出了岔子,雖然太子沒有責怪他們,可這比發難他們還要讓人喘不過氣。
齊敏英帶著蕭玉璿安撫了會兒踏月和雪雲,兩個小姑娘就挽著手去旁邊的宮殿之中休息。
“玉璿姐姐,蕭玉瑤這幾日消停了些吧?宮宴上那件事之後,你母親有為難你嗎?”
蕭玉璿緩緩搖頭,這幾日,蕭玉瑤又借口病倒了,沒有再去女學。
不過這一次,應當是真病了。
裴大夫如今已經好了許多,裴杏兒也偶爾會來蘭亭閣當差,疑心病頗重地這裡查查哪裡嗅嗅,一副生怕蕭玉璿被下毒的憂心樣子。
“你放心,我如今在蕭府過得很好,也會照顧好自己,你呢?”
齊敏英有些惆悵,她一隻手托著小臉,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盤子裡的點心。
“宮中隻有我一個公主,大姐是早早就出嫁了,我在宮裡連個玩伴都沒有,要是你能經常進宮陪我就好了。”
“我本想求母後讓你進宮當我的伴讀,可是她說什麼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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