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長公主短時間內竟然能想到這個地步,蕭玉璿噗嗤一笑。
“殿下,不妨事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他。”
“你就是太年輕,這人心險惡著呢,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蘭心,來伺候筆墨。”
長公主不由分說要她寫下阿兄的信息,最好是能畫一張簡單的畫像,方便底下人去尋。
蕭玉璿隻好執筆,懸腕,思索了片刻,在紙上緩緩落筆——
半刻後,長公主捧起那張紙,讚道:
“好生俊俏的後生,這疤痕……真是可惜了。”
畫像中的男子俊逸清朗,氣度不凡,蕭玉璿不過寥寥幾筆,一位玉麵郎君便躍然紙上。
隻是他的一側眉眼處有一片猙獰的傷疤,生生將那溫文爾雅毀去了三分,整張麵上透露出一股亦正亦邪的氣質來。
“你說他學問和功夫都不錯?若是他願意,我倒是可以給他授個清閒的武官之職……唉,先找著人吧。”
長公主將畫像交給底下人,又細細說了年紀性命身量,才又轉向蕭玉璿。
“對了,眼見就要過端午了,你們也不急於一時,不若過完端午再去江南吧。”
“再者,你既在毓秀書院念過一日書,那便終身是書院的學生,在離開前,我也要好好考校考校你,看看你這段時日學得如何,可不要去了江南,墮了我們書院的名聲。”
長公主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再和她相處一會兒,蕭玉璿心中柔軟,自是無有不應。
“隻是端午佳節,向來是和家人一同度過,玉璿不知還方不方便出來了。”
“無妨無妨,那日汴河有賽龍舟,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去看,你們家自然也是要去的,到時候我遣人去那邊接你到我身邊來玩一會兒,屆時敏英也會來呢。”
“如此,那玉璿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次日,女學一眾學生聽聞蕭玉璿要提前考核的事情,沒一會兒就熱鬨了起來。
“蕭玉璿?是前不久插班進丁班的那個?不是說她姐姐被退學了麼?她怎麼還在這裡?”
“你們知道她姐姐是犯了什麼事嗎?聽說長公主……不對,院長勃然大怒,那天直接將蕭玉瑤的東西丟出甲班了。”
“不知道啊,蕭家也沒傳出什麼消息啊,倒是坊間那些說書人,編得可離譜了,什麼蕭玉瑤和蕭玨私相授受,私定終身,才致使一個退學一個退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幾個學生說著說著,就又繞到蕭玉瑤身上去了。
這幾日蕭玉瑤退學的事情可是學院之中的大新聞,沒有人不猜測八卦的。
蕭玉璿便在眾人打量的目光和不懷好意的議論聲中,一步步走到了那把為考核學生準備的長弓麵前。
“你入學不久,且射藝本就並非女子擅長,隻要引弓入彀、瞄準審固、前撒後放、動作暫留和斂弓收勢這幾項之中的三項達標,便算合格。”
負責教導射藝的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蕭玉璿。
“持弓地底盤要穩,莫要搖……”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身勁裝的小姑娘已經穩當地拿起了長弓,舉弓鎖肩,試著拉了一個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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