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夫子好整以暇:
“這條路是她選的,我隻不過是推波助瀾,沒準蕭五姑娘心裡還要感謝我呢。”
蕭玉璿聞言會心一笑:
“殿下,聶夫子說的是,學生確實十分感念聶夫子不寬容之恩。”
“今日考核,是向諸位夫子、同窗證明,當日殿下破格錄入學生入毓秀書院,並非濫竽充數。而學生今日辭彆,也並非半途而廢,往後即便去彆處求學,也定不會墮了毓秀書院的名聲。”
她咬字清晰,每句話都說到了長公主的心坎兒裡。
堂上坐著的其他夫子們心裡都有些不舍和遺憾。
這樣的學生,若是繼續留在毓秀書院,那簡直就是一塊活招牌啊。
入學一個月便已經能達到這個程度,除了她自己天賦加持,也間接說明毓秀書院教導有方,不會埋沒人才。
那些民間私下裡辦的女學,自然也就會對毓秀書院改觀,甚至那幾位隱在於草廬間的夫子,也不會因為覺得毓秀書院是鬨著玩的,而不願意前來赴任。
隻可惜,她才在這裡一個月,還沒有揚名立萬,讓滿京城的人都看到她的風姿,就要回江南去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此去經年,諸位夫子的耐心傳授,學生銘記於心。”
她躬身垂首,向幾位負責考核的夫子行弟子禮,身姿綽約穩當,清貴大方。
長公主等人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一抹讚歎。
做戲做全套,蕭玉璿深諳此理。
即便這段去江南的插曲讓她參加考核的計劃提前,也能為她在毓秀書院和京中的名聲造勢。
長公主語重心長地囑咐她:
“你家裡做了決定,我也不說什麼了,你且記得,無論身處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
“這是我不顧你聶夫子的反對,執意要給你的。”
長公主向一旁招手,孟姑姑便捧著一托盤走上前。
上頭墊著紅綢,紅綢的正中央,一朵璀璨耀眼的金花呈於其上。
“這是……”
聶夫子解釋道:
“進士鹿鳴宴後要釋褐簪花,毓秀書院畢業的學生雖無法釋褐為官,可簪花卻不避諱,你上前來。”
“畢業?”
蕭玉璿有些茫然,她隻不過上了一個月的學,也有資格畢業麼?
聶夫子挑眉看她,似乎不解平日裡看著心眼子多的小姑娘,怎麼這會兒呆呆的。
“這既是長公主給你的恩典,也是我們幾位夫子一致同意的,還不快謝恩。”
剛才不是還說,聶夫子反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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