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依月染血的指尖勾住他衣襟,眼尾淚痣在蒼白麵龐上暈開豔麗的朱砂,"原來靈風弟弟你也會公主抱。"
她氣若遊絲的調侃被劇烈咳嗽打斷,血沫濺在徐靈風鎖骨處的魔紋上,轉瞬被黑氣吞噬……
徐靈風周身翻湧的魔氣驟然褪去,雪白長發化作利落的栗色短發,琥珀色瞳孔也變回澄澈的墨黑。
他伸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下薛依月的額頭,指腹擦過她頸側的血痕時,眉頭皺成了川字:“十三年不見,一見麵就要跟彆人結婚?要不是我來得及時……”
薛依月倚在他懷裡,聽著少年難得絮叨的責備,發間珍珠散落了一地。
她故意歪頭蹭過他掌心,露出鎖骨處猙獰的鞭痕:“你看看,嫁過去怕是活不過三天。”
染血的指尖撫過臉頰,堪堪避開匕首劃出的傷口,“差點破相了呢。”
“還笑!”徐靈風喉間溢出悶哼,卻將人摟得更緊。
他手臂環著她,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眼神中滿是心疼:“這婚,不結了。”
薛依月睫毛輕顫,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頸,發間殘餘的花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是是,多虧了靈風弟弟……”
她眼尾含著笑意,故意拖長尾音,“不如我以身相許得了?”
就在這時,薛陽明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麵擦出刺耳聲響,他幾乎是衝到徐靈風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攥住對方懷裡的少女把她抱到自己懷中。
薛依月潔白的婚紗早已被血漬浸透,鞭痕如赤紅藤蔓般交錯遍布全身,幾乎身上每個地方都有傷痕,在父親掌心下微微發顫。
“月月疼嗎?”薛陽明的聲音碎成沙礫,指腹懸在女兒滲血的膝蓋上方,遲遲不敢落下。
杜宇寧踉蹌著跪坐在地毯上,隨著劇烈的抽泣身體不斷搖晃,她顫抖著解開羊絨披肩,卻在觸及女兒腳踝淤青時猛地縮回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薛豪淵扶著雕花椅背的手青筋暴起,喉結滾動咽下酸澀,老花鏡後的目光疼得發狠。
陳萱的帕子早已濕透,顫巍巍想要觸碰孫女的發絲,卻被老人輕輕按住手腕。
另一邊,徐靈風跌進帶著檀香氣息的懷抱。
林悅的淚水砸在他後頸,溫熱的液體順著脊椎蜿蜒而下。
“我的兒子……”
她的聲音裹著十三年風雪,顫抖的指尖反複摩挲他肩頭,仿佛要將失散的光陰一寸寸揉進骨肉。
徐博濤背過身去,西裝袖口蹭過眼角的動作,讓鬢角霜白的頭發微微顫動。
禮堂角落,落地鐘的銅擺突然發出沉悶的哢嗒聲,驚醒了凝滯的空氣。
薛依月睫毛輕顫,在父親顫抖的懷抱裡發出小貓般的嗚咽,這細微聲響如漣漪蕩開,讓兩家長輩同時紅透了眼眶……
薛陽明雙臂剛環住女兒單薄的腰肢,婚紗裙擺突然綻開猩紅的花。
粘稠的血順著蕾絲褶皺蜿蜒而下,浸透他西裝褲的膝蓋處,在意大利手工編織的地毯上洇出不規則的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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