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同興先後被區、市紀委帶走後,王同興的座駕便被第一副局長占用,而王同興的司機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成為了局裡麵一輛破商務車的司機,天天被辦公室主任安排接送乾部們出差、下鄉。
這天早上,王同興離開了區委書記辦公室後,便打電話叫司機到區委來接他。司機正好要送一批人去下鄉,正在辦公室等人,聽到王同興叫他過去接他,他馬上搖身一變,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不言而喻。他馬上來到辦公室主任麵前,下馬威似的對辦公室主任說:"馬上把王局長車的鑰匙給我。"
辦公室主任看到王同興的司機蠻橫的態度,說道:"發什麼神經,你要王局的車子乾嘛?"
王同興司機拉著臉嚴肅的說道:"是你發神經還是我發神經?快點,我馬上要去區委接王局回來。"
辦公室主任聽到司機說要去接王同興回來,他根本不相信,因為他很清楚,乾部要是被紀委帶走,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於是便對王同興的司機說道:"去,去,去,彆在這裡搗亂了。"
王同興的司機知道辦公室主任認為他是在開玩笑,便大聲的說道:"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你了,我要車子去接王局回來,你不把鑰匙拿回來,我就給王局回話了。"
辦公室主任生氣的對王同興的司機揮揮道:"人都到齊了,趕緊送他們下鄉,彆在這邊胡扯。″
這時,王同興的司機狠狠的拍了一下辦公室主任的桌子,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機給王同興打電話。
王同興叫辦公室主任聽電話。
辦公室主任將信將疑的接過電話,剛剛"喂"了一聲,便被王同興劈頭蓋臉的罵過來:"我還沒死呢,誰就那麼大膽的要我的車了?快點。"
辦公室主任聽到真的是王同興,傻在那邊幾秒鐘,然後立即通知第一副局長的司機火速把車子開過來。
辦公室主任之所以會傻在那邊,是因為區、市紀委把王同興帶走以後,他說了不少的王同興壞話,有時還是在辦公室裡眾目睽睽之下說的,包括那一天羅玉到財政局時所聽到的大聲指名道姓說王同興的。
見風使舵的辦公室主任認定王同興出事後,第一副局長一定會馬上轉正,所以他立即旗幟鮮明地站在第一副局長這一邊。
然而,王同興被區、市紀委帶走的時間總共還不到十天,感覺就像出了一趟差回來一樣。
聽到王同興回來了,辦公室主任緊張的不得了,他一邊到處去滅火,想把這幾天說王同興壞話的火滅掉。一邊組織一批人到籃球場準備迎接王同興的回來,以表示自己對王同興的忠誠。
然而,王同興畢竟在財政局內有不少的心腹,比如局機關的會計與出納等等,特彆是自己的司機。
王同興的司機在接王同興回財政局的路上,就把辦公室主任如何說王同興的壞話,怎麼說,說什麼等等全部說給了王同興聽。
王同興越聽越生氣,臉都被氣的漲的通紅,像舉重運動員舉起三百公斤杠鈴的瞬間一樣。因為他是信任司機的,相信司機說的話。
當王同興的車子來到籃球場時,辦公室主任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開車門。然而,當王同興下車的時候,左手用力的推開了辦公室主任。
半個月以後,辦公室主任被調離了財政局。
老板與員工,領導與部下的關係是忠誠與信任的關係。辦公室主任是一個重要崗位,理應對局長十分的忠誠,然而,在王同興被區、市紀委帶走後,他不但沒有滅那些說王同興壞話的火,反而煽風點火,加油加氣,添油加醋,以辦公室主任這個特殊崗位知道的秘密比較多的優越身份,全方位抹黑王同興,實乃是犯下官場規則之大忌。
全區的機關都知道辦公室主任喜歡背後說領導的壞話,因此辦公室主任被調離財政局時,區機關沒有一個單位肯收留他的,最後,因為財政局是租用區委黨校的辦公樓,辦公室主任與區委黨校校長關係不錯,區委黨校校長才勉強收留了辦公室主任,安排他在黨校管理後勤。
王同興回來了,整個局機關都炸開了鍋,但是所有的人都是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談論,指名道姓王同興的更是不可能的。
夏季還是夏季,羌州城還是羌州城,夜幕降臨之時,依然是體感氣溫最舒適的時候。
斜陽西落大漠,天空雲朵飄彩,羌州城的空間依然在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籠罩之下,到處都是流光溢彩。
在政府機關上班的人,與平常一樣不約而同的聚集成不同的小群體,他們有的在河邊步道散步,有的在酒店裡喝酒,有的在房間裡聊天。
他們聊的最多的還是政府機關裡麵的人和事。雖然各地各級黨政己剛剛換屆完畢,但他們聊的最多的卻不是誰到哪裡去任職,誰沒有提拔,誰被調整到哪裡去。他們聊的最多的依然是羌城區財政局局長王同興。
因為王同興的出來,這個消息就像一塊石頭扔進財政局這個湖麵的中心點,然後,水波的漣漪馬上向四周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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